第(2/3)頁 “依孤現在的目光看,就算所謂的羅漢位業,其實也不過是朝廷正六品封謚,五品之上,個個是羅漢菩薩,何求之梵法?” “道門修行,更等而次之,不足論也。” 這似乎和現實中不同,現實是道門昌盛,而梵門不過新起,遠遠不及,但野道人卻不反駁,只是傾耳而聽。 “更不要說天子了,鼎之最輕,也重于梵神,懷千金而乞之一文,這就是求之道梵的皇帝的蠢行。” “當然一旦身死,就明了這點,無不懊悔。” “最重要的是還不是這個,而是,無論求之道梵有多虔誠,帝王將相,根本去不了梵境道天。” 說到這里,蘇子籍不由一哂。 獲得了多少經意,也得知真相,無論是道門梵門,其實都秘而不宣的一點就是——其實帝王將相,由于鼎之至輕也重于山岳,因此根本不可能去別的地方,只能去龍氣福地。 因此,生前無論多虔誠,捐了多少廟觀,宏了多少法,都毫無作用,與死后靈魂,并無一點一丁福德。 當然,蘇子籍也理解,要是讓人知道這點并且證實,官人就自然對道梵毫無興趣了,如此,不利道梵的傳播和利益。 只是,不妨礙官人信仰,本質是無用功。 這就是為什么蘇子籍打散貝葉梵經的傳承的原因,不僅僅毫無作用,還分出氣數,就連道門之法,其實也打散了重來,變成了絳宮真篆丹法。 除非,能在世長生。 野道人才尋思著,把話記下,蘇子籍的目光一變,住了口,房間里面的兩人走了出來。 “見過太孫!” 辯玄雖是被關在這里,但除沒有自由,沒怎么受委屈,蘇子籍對待這樣的人,也沒有非要折辱的興趣。 但若辯玄一直不低頭,一直想不通,蘇子籍不會一直留著,此刻,辯玄跟著聞如出來,神情看起來就與之前不同。 聞如走在辯玄前,竟下拜行大禮。 一旁的野道人都沒料到這和尚這樣豁得出去,不由一驚。 更讓野道人沒想到的是,辯玄竟然也跟著下拜,行了拜見殿下的大禮。 蘇子籍卻壓根沒看辯玄,哪怕辯玄此時有所蛻變,而將目光落在了聞如身上,問:“果真?” 這話,顯然不是問旁,而問紙條上所寫的內容。 “貧僧不敢欺詐殿下。”聞如和尚合掌恭敬說著:“貧僧可以用行動證明,并非是玩笑。” “就算是貧僧喪心病狂,敢于開玩笑,貧僧身后的梵門,也不敢拿這事和殿下開玩笑。” 蘇子籍與聞如對視片刻,最終仿佛相信了所說,舒展了眉:“你千里而來,不是很容易,辯玄在府中也住了許久,既師門來人,那就陪你多多看看這京城風光。” “去罷!” 雖沒明著說相信允許,但這態度已是同意。 蘇子籍只說了放行辯玄,但實際上被放走的還有被關押的全部和尚。 這些和尚跟著聞如辯玄從后門出去,神情都有些茫然,似是不解,這一樁樁一件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后門處等候的中年和尚,是跟隨聞如而來,早有準備,喊了臨時牛車,排成一隊,讓得和尚們個個登上去,就吩咐:“去清園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