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曹兄,我不明白。”姜深才入官場沒有幾年,之前一直在翰林院,沒有太多勾心斗角,這還是第一次出京做事,難免想得多一些,細一些。 他隱隱已是摸到了一點,還是開口問:“二人出行是秘密探查吧?為何好像人人都知道了?” “不僅僅知道他們去了,還知道走了幾日,更甚者還知道去了哪里。人人都知道,又算什么秘密探查呢?” 曹治捋了捋自己的短須,眼望著前面大艦,先不出聲,良久才說:“官場就是這樣。” 官場就這樣? 見姜深若有所思,曹治長長一嘆:“查這事未必是福,就這兩人,怎么應對了。” “你要記住,這次跟著太孫出行,是禮部點了,我們只是奉命跟隨的禮官,無論查得如何,與我們關系不大。” “只需要將儀仗搞定,別在這方面出事,就算不是功勞,也是苦勞,別的事都無需管,也不能管。” “我們功名不容易,官身更不易,雖差事不能推卻,可這點必須牢記,恩師臨行前,也叮囑過了。” “我明白。”姜深重重點首,他只是年輕,并不是傻,別的不說,往昔這種差事,人人爭先,現在卻根本沒有人應卿,還得禮部點了人,就知道不對了。 更不要說,十艦保護,甲兵林立,看起來是重視,可想起京城隱隱傳聞,豈不使人驚怖? 這種皇家傾軋,誰敢沾染? 兩人都說著吞吐的話,含著各自擔憂,加上天色漸陰,幕色漸深,自然誰都沒有注意到,水下有人無聲游過。 此人穿著灰衣,猶如一尾靈活的大魚,很快游到了中間三條大艦底下,最終抵達最中間下面暗處,只朝著船底敲了三下。 片刻,一條繩子就順著船沿垂了下來。 冒出水面的灰衣人抓住繩子,立刻攀爬了上去,整個過程迅速而無聲。 他才上去,就被引去一個船艙,已見船艙前二個親兵站列兩側,手按腰刀目不斜視,一派肅殺,灰衣人不由一顫,就聽得里面似乎有人說話,又有稟告,頓時人聲沒有了,過了一會,才聽從容的聲音吩咐:“讓他進來罷!” “是!” 灰衣人答應,跨進船艙,才入內,就感覺了溫度攀升,相對外面來說,可是高了不少! 本來一路游過來,身體有些發涼,才進來,寒意立刻沒有了。 是燒了炭,還是做了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