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絕不能給幼龍,她的女兒留下后患! 才想著,就聽對面的公主問:「你怔怔出神,在想什么?」 周瑤回過神,說:「我在想你的事。」 如果說周瑤反是少女了,新平就是身影鳥娜,青絲柔長,滿室燈火雖映在她身上,卻都似變成了她身周的背景,的確可稱絕代風華。 「你這樣自苦,卻是沒有用的。」 「等,是等不來的。」 新平公主一驚,又忙掩飾了神情,強笑:「你在說什么?」 周瑤卻只是搖頭,無論是后宮女子,還是前朝官員,女人自覺國色天香,男人自覺才高八斗,君王離不開。 可事實上是,不爭不取,不在君王側,不消幾年,都忘記了。 沒有姑娘永遠漂亮,總有漂亮的姑娘。 沒有人才永遠必需,總有需要的人才。 無論多么絕色,離開君側,情分就會澹化,乃至數年后,往昔山盟海誓,就會變得輕煙一般飄渺無跡。 就算是國之將相,也個個畏懼離開京城,怕出去半年一年,就沒有了情分。 這些,周瑤見了太多了。 她又抬眸認真看著面前華貴又自傷的帝女:「不管你想的是誰,你這樣是不行的,你也是宮內長大的女人,應該明白,無論多恩寵,不在帝側,無有名分,就和秋露云煙一樣,轉眼芳華獨在幽谷無人賞,就慢慢凋零了。」 「你必須靠上去,在他身側,在他眼前。」 「并且,民間有一個漂亮女人,就當成珍寶,有貌無恐,可宮中選秀,誰不是明眸皓齒?」 「見的絕色實在太多了,錦上添花沒有多少用處,要雪中送炭才行。」 「雖承恩先在容,情分還在心。」 本想否認的新平公主,卻怔怔聽住了,不禁慢慢入心,這番話,她說得很對,說到心里去,使自己動情動容——是啊,她只是想著,這樣關著門等著,歌著舞著盼著,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固是絕色,可太孫,真的能想起自己么? 就算有,多少時間? 十天,一月,還是半年一年,才能想自己一回? 可想到這里,新平又忍不住苦笑了下,喃喃說:「身份不合適,我做太多也無用……」 周瑤卻笑了:「身份不合適,可以改頭換面嘛,你可聽聞過前朝盧國公府的事?」 前朝盧國公府? 新平公主搖了搖頭,莫說關于盧國公府的事了,連盧國公她都不太清楚,畢竟本朝的權貴她都不能保證一一認得,何況前朝呢? 再說,前朝那些年,權貴傳了都不止一代,誰知道周瑤說的又是哪一代的盧國公呢? 周瑤笑笑,美目迷離:「《焦氏筆談》中說了個故事,前朝有一代盧國公,雖有幾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女兒,甚是珍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