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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粹的光明，就是純粹的黑暗。”

    祁宸看著對方。

    不為大師思忖:“如果我真身在，我一定會將你的靈魂束縛，而后帶你去見光明。”

    祁宸知道這樣的人很難被說服，笑道:“一滴水匯入了大海，我們就再也找不到它了，它也不能再叫一滴水，它失去了個性。”

    “所謂回歸光明的懷抱，必須要失去個性。”

    “可是我覺得，你要嘗煎餅果子的味道，是不必變成煎餅果子的。”

    “佛門將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光明，和光明相同，那些人內心通透，無欲無求，既然如此，圣子為何還要創造出不同的人。”

    “而且，大師你說圣子無處不在，那么圣子也可能是我，或者在我身上，我既然是圣子，我為何要崇拜自己?”

    “你說的很對，但圣子就是圣子，光明還是光明，你我盡皆心有塵埃，只是我比你更接近光明，將來圣子出現，會給我們這些門徒答案，給世人答案。”

    祁宸翻白眼，真是雞同鴨講。

    這就好比一對情侶吵架，男的大聲在給女人講道理，女人怒吼一句，你剛剛吼我?

    “你這是不講道理!”祁宸怒道。

    “圣子不需要講道理。”

    “講完了?”

    “講完了。”祁宸點點頭，心道這樣都沒讓這老家伙信念紊亂，看來這一劫過不去了。

    “我要回到光明的懷抱了?”祁宸問道。

    不為大師點頭，因此他看得更低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看到了這個小院。

    小院里只有一株還未綻放的桂花樹，旁邊有一個花圃，花圃里沒有花，泥土少了大半，剩下的雜亂不堪。

    讓他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墻邊泥土上的一些石頭。

    這些石頭沒有規則，繞著墻壁圍了一圈，石頭倒是精致，一看就是特意挑選的，有些審美。

    在普通人眼中，甚至是祁宸眼中，這都只是石頭，但在不為大師眼中，這卻是一道符。

    誰在這里設下了一道符?

    他彎下腰，低頭，似乎看得更專注。

    祁宸頓了頓，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但似乎看到了一線生機。

    然后腦海里靈光一閃。

    他看著不為大師，看著小院，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很討厭佛門和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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