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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草的目力極好,夜再黑也能記清楚趙小吏的模樣,他暗罵句“該死”,擔心的事發生了,兩名男子走向趙小吏,看他們的走路姿態,便知是受過武訓的兵。
“你是義井里的吏?”
趙僧檦:“是?!彼┑睦粢虑昂缶袠擞?,撒不了謊。
“我二人是司州署獄吏,有一件兇案和義井里有關,正好問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趙僧檦:“哎喲我膽小,你們可別嚇我。”
“呵,不跟我等走,就不是嚇你那么簡單了!”
與此同時,尉窈隨元瑀來到司州署,主簿茍起笑著交給她一封信,信封上無字,她知是元茂托人寄來的,元瑀逗趣說:“嫂嫂先看信?”
尉窈擔心元茂在外面查案遇險,早就盼著他的家書,于是顧不上旁人擠眉弄眼,趕緊打開信看,知他平安,終于放了心。
家事安,該說政務了。
茍主簿:“今早別駕返回,讓我布置人手清查銅駝街兩旁的鳥窩,說是少卿吩咐的。我思量少卿不會無緣無故安排此事,不免想到那晚第二個刺客能順利逃脫,或許和銅駝街旁義井里的小吏有關??傆凶宰髀斆髑夷懘蟮恼櫲讼矚g看官兵興師動眾胡折騰,所以少卿以鳥窩為餌,想釣細作現身,對么?”
“嗯。”尉窈給一旁的元瑀、寇猛、陸恭之解釋她為什么這樣做:“這段時間我閱看了不少從漢至今的兇案,發現多數大兇大奸的惡徒有兩個習慣,一是在官兵眼皮子底下返回作惡的地方,另個習慣是官兵在哪查案,他們便喬裝成百姓圍觀。惡人通過這兩種舉動,表示他們蔑視官府,蔑視獄吏,一旦成功,將助長他們的歹毒,下次犯案就會更殘忍、更囂張?!?
解釋完,尉窈看向茍主簿,揖一禮,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一開始我沒想到這點,是主簿以此法抓了薛直孝,我才悟到?!?
茍主簿含笑點頭,夸回:“少卿心有靈竅,方能一點即悟。愿魚兒能上鉤啊?!?
他才說出心愿,那兩名獄吏把趙小吏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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