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寶船頂層開設(shè)的一間茶肆內(nèi)。 臨窗位置,能夠清楚看到遠處觀景臺上的景象。 “那黑衣女子是誰?” 清瘦男子輕聲道。 由于是清晨,茶肆內(nèi)的客人并不多。 除了清瘦男子、戰(zhàn)袍中年涂鏞、紫衣少年葉伯恒三人之外,只有茶館老板、一名小廝、以及零散的三位客人。 “那女子是昨天登船,身上氣息晦澀,應(yīng)該是用秘寶進行了遮掩,和她同行的有四人,但自從登上寶船之后,那四人就一直呆在房間內(nèi),不曾出現(xiàn)過。” 涂鏞看了看茶肆內(nèi)的而其他人,傳音給清瘦男子和葉伯恒。 葉伯恒眼皮跳了跳,默不作聲。 清瘦男子皺眉道:“那青袍少年和我們一樣,是在三天前登船,而這黑衣女子則是在今天登船,可看起來,他們好像很早就認識。” 涂鏞點頭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敢斷定,這一男一女的身上,皆有蹊蹺之處,甚至不排除是一伙的。” 葉伯恒神色微微有些異樣,欲言又止。 “希望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清瘦男子輕語。 這時候,葉伯恒再忍不住道:“父親,我們……我們?yōu)楹畏且涯羌毼飵Щ靥扃鸪牵吭蹅冞@一脈僅僅只是鬼蛇族分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和主脈族人分開。” “而今,主脈遭逢大變,處境不妙,其他兩個支脈的族人,都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要推選新的族長,并且也曾傳信給我們,希望我們莫要插手進來,可是您……為何偏偏還要這么做?” 少年滿臉的不解,甚至有些不滿。 清瘦男子沉默片刻,道:“我們和主脈之間,就如大樹的枝椏和軀干的關(guān)系,軀干出現(xiàn)了變故,枝椏又怎能不受沖擊?” “這便是所謂的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說到這,清瘦男子看向少年,溫聲道:“你年齡還小,不明白這些也很正常。” 頓了頓,他神色變得平靜而堅定,“身為鬼蛇族后裔,為了宗族,我也必須將寶物帶回天琊城,去阻止最壞的事情發(fā)生!” 葉伯恒呆了呆。 半響,他忽地咬牙,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道:“父親,不管如何,我是絕不會看著你和鏞叔出事的!” 言辭擲地有聲。 清瘦男子不由露出一抹欣慰笑容,道:“孩子,你有這份孝心,為父已經(jīng)很高興了。” 涂鏞卻感覺有些不對勁,忍不住多看了葉伯恒一眼,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隱瞞我們?” 葉伯恒心臟猛地一抽搐,正要說什么—— 清瘦男子驚詫道:“那一男一女,似是要發(fā)生沖突!” 頓時,葉伯恒和涂鏞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遠處觀景臺上。 氣氛壓抑。 黑裙少女凝視蘇奕片刻,忽地說道:“我昨晚問過葉伯恒,他說不認得你是誰,我本以為,公子只是適逢其會的一個過客,只要好好聊一聊,便可以各走各道,井水不犯河水。可現(xiàn)在看來,公子你……果然有古怪!” 蘇奕沒有理會她,揉了揉羊角辮少女的腦袋,對謝魁舉道:“帶著他們?nèi)ヒ贿呁姘伞!? 謝魁舉點了點頭。 他拽著羊角辮小女孩的胳膊,匆匆來到不遠處,又將那些正在玩樂的小孩子叫到一邊。 自始至終,黑裙少女沒有阻攔,她笑了笑,道:“你保不住他們的,這艘寶船上的人,注定將無一生還。” 隨意平靜的話語,卻令人不寒而栗。 蘇奕卻似并不在意這些,問道:“昨晚時候,你為何要在那小女孩身上種下‘鎖靈毒蠱’?” 黑裙少女怔了怔,旋即抿嘴笑道:“那小丫頭的神魂不錯,是煉制蠱靈的上好材料,我見獵心喜,自然不想錯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