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赴宴-《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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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鶴有些心虛,坐起來,一口飲盡杯中茶,捂著臉頰道,“我出來不多會兒。”
臻娘摸了一把她后背,眼神一暗,眉毛擰成一團(tuán),看著她,嘆口氣,“唬我,衣裳都冰成這樣。”
見臻娘生氣了,夏云鶴縮了縮脖子,起身想拿回書,然后進(jìn)屋。
臻娘哪會這么容易放過她,往后一躲,拿遠(yuǎn)書,接著說,“公子,你曉得你身體不好,還敢這么坐外面,老夫人知道,又該傷心。”
夏云鶴有些頭疼,顧不上烹茶賞雪,只期望臻娘不再念叨。她掃了幾眼婦人,發(fā)現(xiàn)臻娘膊間籃子空空如也,便問道,“今日怎地沒買菜?”
臻娘果然被引歪話題,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道,“哼,公子不知,西市物價(jià)翻倍,攤販更是囂張,說‘要買就買,別挑挑揀揀’。真是氣人,哪有買菜不能挑揀的道理?還有一個(gè)小童撞我腰上,把人家菜攤打翻。攤主不依,菜錢全賠給那人。”
“菜沒買到,倒碰一鼻子灰。”臻娘氣鼓鼓拉下臉,沉默了會兒,一拍腦袋,又記起什么,喊了一聲,“對了,公子,那孩子給了我一封信,說交給您。”
說著,從懷里摸出信封,接著絮叨,“我看上面寫著公子名字,就帶回來了。那小孩給了信,噌一下就沒影了。公子您說怪不怪?”
夏云鶴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她講的很有道理。伸手接過信封,信封上書“夏公逸之尊鑒”,拆開是一個(gè)金葉子,和一撮紅繩綁起的頭發(fā),信上寫著“久聞公之大名,思念過甚,望今日申時(shí)一刻至五味樓一敘。三娘拜上。”
五味樓是上都有名的酒樓,匯四方賓客,集湖廣百味……夏云鶴眉心微動,三娘?
這語氣并不像三娘會說的話。
她翻出信封正面,盯著那幾個(gè)字細(xì)看,突然靈光一閃。
夏公逸之尊鑒……逸之……
她從未對三娘講過自己的字,這信……有人借三娘之口前來請她。
夏云鶴又坐回藤椅中,輕敲膝蓋,心中琢磨,幕后之人或許是太子、四皇子或萬貴妃。
四皇子的話在她耳邊回響,“你不做選擇,自會有人幫你做選擇”。夏云鶴輕笑一聲,她的選擇早就做好。
正思索著,臻娘往她腿上蓋了一張小毛毯。
婦人綁了襜衣,準(zhǔn)備去做飯,有些寵溺地看她,“公子要看雪,也要注意保暖嘛。”
夏云鶴輕笑,手中摩挲金葉子,指尖的紅繩牽著青絲輕輕晃動。又凝眉細(xì)看信封上的幾個(gè)字,只見字跡筆力蒼勁,氣勢凌冽,像個(gè)男子書寫,這幕后之人……
四皇子的字她沒見過,太子的字倒有這個(gè)氣勢。
若是太子邀約,背后定有定國公參與。
夏云鶴仰望天空,深知若有定國公參與,自己現(xiàn)在難以與之匹敵。
如果不去,這些人頂多說她不識好歹,卻也無可奈何。想到這里,夏云鶴笑了笑,那便不去了。
她往藤椅中一靠,心情舒暢,按臻娘的話,讓他們自己跟自己玩去吧。
臻娘走過來,又道,“公子,那孩子走時(shí),還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夏云鶴輕飄飄問道,絲毫不在意。
臻娘皺起眉頭,道,“那孩子說,‘不來,再送過來的是那姑娘的手’。”
夏云鶴驚訝地坐起,“臻娘,你沒聽錯(cuò)吧?”
“哪能?我耳朵靈著呢。”
夏云鶴低頭思忖,前世她是太子師,太子雖然心胸狹隘,可接受的是皇家教育,絕不會說出這么露骨暴力的話。
這人不是太子,也不是定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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