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郭喜安到家的時候,院里屋外圍了不少村人,大家熙熙攘攘,七言八語,郭家宅子人聲鼎沸得仿若一個小市場。 堂屋中正傳來老程家人震天聾的哭聲,劉大花的哭叫尤其顯耳,“我的兒啊,你不知道娘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呀,好在菩薩保佑,你如今好生生的回來了......” 郭喜春站在堂屋一側,臉上滿是迷惘和惶惶之色,見著郭喜安回來如蒙大赦,像是看見救星一樣地直奔過來,“喜安,這...他...他們...”竟是有些語無倫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最后只干巴巴地道了句:“是妹夫回來了。” 郭喜安拍了拍她的手臂,面色平靜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我知道,姐,沒事的,我過去看看。” 劉大花見著郭喜安過來,臉上閃過恨色,撲在身前躺架之上人身上嚎得更大聲了,“兒啊,你不知道自從前線傳來你陣亡的消息,你這媳婦可是把我們老程家攪得天翻地覆,快把你娘欺負死了啊!” 一個簡易的躺架就放在堂屋正中,下面墊著兩張長條椅,躺架上面躺著一個男人,男人身形高大,看著也魁梧,上身只隨意攏著一件灰撲撲的外衣,領口微敞處露出帶血的繃帶,那繃帶好似是從肩胛處一直裹到男人的腹部。 下身著一條黑色長褲,左腿膝關節至大腿處同樣裹著繃帶,腿上的繃帶比上身的瞧著要骯臟一些,血色更多,混合著其他灰黑色的污漬,磨損得也十分嚴重,膝關節下有一小節松垮垮地垂落下來,這整個形象仿佛是才從戰場上抬下來似的。 男人的臉倒還算干凈,只頭發有些凌亂,許是一直躺著沒人好好照顧打理,呈半披散的狀態,幾縷凌亂的長發還從躺架兩側垂掛下來,他的臉是十分硬朗的英俊,斜飛的英挺劍眉下一雙鳳眸,鼻若遠山般高挺剛毅,此刻兩片薄唇緊抿著,劍眉微蹙,細長的鳳眸里好似在忍耐著什么,在配著那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面色,本是十分陽剛硬朗的俊漢便透著一股有氣無力的虛弱。 劉大花還在嚎,嘴里都是對郭喜安的控訴。 郭喜安冷著臉,見她哭嚎的同時人還撲在躺架上,雙手還不顧傷者死活地拍打著,瞧著躺架上那人的臉色越來越白,終是忍不住開口:“婆母是見著人沒死,這會兒是要加把火送他一程提前哭喪不成?” “你個小賤婦你說什么?連自己男人都咒,黑心毒腸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