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夫人簡直恨不得去捂住女兒的嘴! 可這會兒,滿廳俱靜,都在看著她們這邊,秦夫人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聲音緊繃:“芮芮,別鬧了,我知道你與于大小姐關(guān)系好。有什么話,回頭再說。” 秦芮這次卻鐵了心要替于明珠“討一個公道”。 秦芮卻是沒理會她娘,目光灼灼又緊張無比的看向信國公老夫人。 信國公老夫人臉上笑意淡淡的:“秦小姐,多謝你惦記明珠。不過明珠這孩子,也是一心為她長嫂的身體健康祈福,去白云觀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是為她長嫂修福報。她不畏艱難的這份真心,我們信國公府上下都十分感動……先前她娘也想去接她,只是明珠那孩子,向來是個有主意的,說什么也要等她長嫂身體恢復(fù)了才肯回來……” 信國公老夫人說的秦芮一愣一愣的。 秦芮不禁有些遲疑道:“真的嗎?” 信國公老夫人眉目坦然:“自然是真的。而且這些日子,明珠她嫂嫂身子也好了許多,想來這都是明珠在白云觀中清修的關(guān)系。” 秦芮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倒是秦芮她娘,看準(zhǔn)時機趕緊把秦芮拉到自己身邊,面上擠出一抹笑來,同信國公老夫人道歉:“老夫人,我這女兒就是個憨的,沒什么壞心思……” 信國公老夫人客氣的笑了笑:“秦夫人多慮了,秦小姐心地質(zhì)樸單純,是個好孩子。” 秦夫人又再三道歉,這才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勁,強行把秦芮給拉走了。 恰好承恩公老夫人也被聶母給扶出來了,這個小插曲好似就這么過去了,大家熱熱鬧鬧的,都沒有再提這事。 信國公老夫人又拉著衛(wèi)婆子聊起了杏杏,才不管周圍那些亂飛的眼神。 等開宴后,這些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們坐了一桌,杏杏身為郡主,其實也是夠格坐第一桌的,只不過那邊都是長輩,杏杏便同相熟的小姐一并坐到了第二桌去。 等吃得差不多了,壽宴的表演在園中,一堆愛熱鬧的小姑娘們便三三兩兩的都跑去看戲了。 杏杏跟相熟的小姐也往那邊走,只是走到一半,聶律茗卻是從另一方的抄手游廊那兒過來,正好跟她們打了個照面。 “見過郡主。”聶律茗很是自然的同杏杏行禮,又聊起了正事,“對了,方才有樁事我忘了同郡主說,之前太子表哥托我做了一把弓,給太子妃表嫂孕中解悶。能不能勞煩郡主幫忙調(diào)試一下?” 杏杏自然是應(yīng)下了。 那陪著杏杏一道過來的小姐一聽是為太子妃娘娘做事,倒也很知趣,同杏杏說了句在戲臺那等她,便自行離去了。 杏杏便帶著照影,跟著聶律茗去附近的亭子。 聶律茗的隨從很快取來了那柄弓。 杏杏彎弓拉了拉,試了試手感,“咦”了一聲:“這弦好像不太對勁。” 聶律茗見杏杏稍稍上手,便能察覺出差異來,自然又是多了幾分佩服。他笑道:“郡主果然厲害。這里頭摻雜了些許桑蠶絲,在增加柔度的同時,又增加了幾分韌性,就是這彈性上,可能會稍少一二……” “好好的,為什么要加桑蠶絲?” 杏杏不解的問。 聶律茗解釋道:“因著那桑蠶絲是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一并養(yǎng)蠶務(wù)農(nóng)得來的。比較有紀(jì)念意義。” 杏杏恍然大悟。 她又拉了幾下弓,聽著稍稍沉悶的弓弦聲,若有所思:“既然犧牲了些許彈力,那這或者可以在其他地方彌補一二。” 聶律茗有些興奮,忍不住點頭,他跟杏杏的思路是一樣的!他指了指弓身:“所以這里,我加了一處細(xì)雕,便會增加一兩分的彈力,來彌補弓弦上損失的地方。” 杏杏卻道:“方才我就想說,這里做成了鏤空的細(xì)雕,若是太子妃娘娘手勁稍大些,豈不是增加了破裂的風(fēng)險?” 杏杏雖然提出了反對意見,但是聶律茗卻是越發(fā)興奮起來。 杏杏與他暢聊弓箭上的問題,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非常新奇且獨特的體驗了! 就好像是……書里說的紅顏知己那般! “對,所以我想著,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這幾處都要改一下……”聶律茗忍不住靠近了些,指著弓身上的幾處地方。 杏杏邊聽邊點頭邊沉思。 聶律茗說完,只覺得鼻間傳來淡淡的香味。 他一個恍惚,發(fā)現(xiàn)他方才為著在弓身上指出那幾處要修改的地方,已經(jīng)離杏杏很近了。 近到……好像稍稍收收手臂,就能把這個嬌俏可愛又能與他靈魂契合的小姑娘抱到懷里。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過,聶律茗倒是嚇了一跳。 好好的,他怎可對人家福綏郡主起了這等僭越冒犯的心! 一時間,聶律茗額上微微滲出了汗。 但杏杏,卻也敏銳的察覺出了不對的地方來。 她好像,也不知怎地,心跳有些微微加快。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聶律茗,卻覺得聶律茗逆著光,好似看著迷人的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