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侍妾嚇了一跳,身子都在打顫,但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意見:“妾身不敢。只是,純兒與柔兒也是郡王的女兒,雖不敢與二小姐爭鋒,但求郡王看在我們四個老的小的這些年向來都安分守己從不惹事的份上,還請郡王與郡王妃給純兒柔兒一條生路。” 兩個侍妾又哭著跪了下去。 暨平郡王妃臉色有些發(fā)白。 她咬了咬牙。 她自是心疼女兒,可她的燕燕,眼下是徹底糊涂了!雙眼都被信國公府那個撐不起責任的混賬東西給蒙蔽了! 害了她自己不說,更是害了暨平郡王府全府上下! 她當時舍不得女兒,也只是想私底下成全女兒與那于崇恩,可從未想過會鬧成眼下這種地步! 不說別的,出了危雙燕未婚先孕還宣之于眾這種事,整個暨平郡王府上下,出門都抬不起人來。 就昨天,她家子杭還同喻家的橘哥兒一道,跟書墅里的五個同窗狠狠打了一架,回府的時候那叫一個鼻青臉腫! 若非她執(zhí)意追問,又威脅他不說就去喻家問橘哥兒,她家子杭都不會跟她說實話! ——就因為那五個同窗,言談之間拿危雙燕未婚先孕的事來說嘴! 再看眼下,兩個庶女那談得好好的上好親事都黃了,之后還不知道會怎樣。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燕燕與那于崇恩造下的孽。 難道,要因為燕燕的一己之私,讓整個郡王府,都為她的錯誤來承擔后果嗎? 暨平郡王妃身子晃了晃,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她白著臉,讓丫鬟把人都給扶起來。 “你們放心,二小姐的事……我會處理好。”暨平郡王妃道,“你們先回去,回頭帶純兒柔兒去白云觀清修一段時間,躲躲這些流言蜚語。也是向外頭那些人表示,純兒柔兒與燕燕不一樣……” 說這話時,暨平郡王妃心如刀割。 等把那兩名哭哭啼啼的侍妾送走,暨平郡王還有些猶豫,問暨平郡王妃:“燕燕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暨平郡王妃眉眼之間疲態(tài)深深:“……還能怎么辦?只能把燕燕遠遠送走了。那孩子她要留就留,就跟她一起送去西洲吧……那里已經遠到邊界,到時候就說燕燕與人成親后,男人死了,肚子里的是遺腹子,家族容不下,只能來西洲找找活路。” 說到這,暨平郡王妃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西洲路遠,此去一別,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 如若可以,她也不愿意把女兒送到那么遠的地方。 可誰讓女兒惹出這般禍事來! 暨平郡王妃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暨平郡王心有不忍,將暨平郡王妃摟在懷中,輕聲安慰:“西洲……聽著荒涼,實際上當年我跟太子殿下,還有太子妃娘娘都去過。那處有穆家的舊部戍邊,到時候我同太子妃娘娘說一聲,讓太子妃娘娘幫著寫封信,到時候讓穆家舊部照拂燕燕一二。等過幾年,燕燕的孩子也大了,到時候京城早就把這事忘干凈了,咱們再把燕燕跟孩子接回來。” 暨平郡王妃其實也是這么想的,想去走太子妃的關系。 眼下見暨平郡王這般說,她自然是沒有旁的意見,含淚點了點頭。 夫妻倆把危雙燕的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暨平郡王妃去找危雙燕談。 危雙燕這幾日在屋子里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干凈。只是她顧及肚子里的孩子,飯倒是有好好吃。 暨平郡王妃進了一片狼藉的屋子,都不知道該如何落腳。 危雙燕猛地一抬頭,眼神都有些陰沉沉的。 “母妃!”危雙燕撲上來,拉住暨平郡王妃的衣袖,“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同于二哥在一處!” 暨平郡王妃狠心的拂開危雙燕的手,痛心疾首:“你想與于崇恩在一處又有什么用?!你被關的這幾日,別說于崇恩人了,就連信國公府的狗都沒見一條!你想與他在一處,人家想與你在一處嗎!” 危雙燕狀似癲狂:“不,我不信!這絕不可能!” 她又死死抓住她娘的胳膊:“母妃!我求求你,你讓我見于二哥一面!求你了!” 暨平郡王妃看到女兒這副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樣子,當真是要氣斷了腸。 她狠了狠心,眼神沉了下來:“好!既然這般,我就帶你去見于崇恩!” 說著,暨平郡王妃直接拽著危雙燕的胳膊就往外走。 危雙燕難掩眼神中的雀躍。 然而等到了地方,危雙燕發(fā)現(xiàn),卻是一間雅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