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約定時(shí)間是一個半小時(shí),但我知道小萱肯定不會丟下我自己走,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我的車還停在岔路口那里。 開門上車,我靠在副駕上深呼吸,讓自己心情盡量平復(fù),隨后,我看著反光鏡中自己那張臉笑出了聲。 “云峰!你怎么還能笑的出來!” “什么!” “咱們不走了??” 小萱滿臉著急:“要是不走,那咱們....!” 小萱性子太直,有些秘密我并不想讓她知道,于是我撒了個謊,我說經(jīng)過調(diào)查是我搞錯了,老棉不是文物局的人,他就是一個退休老盜墓賊。 小萱聽后愣了愣,隨即也長舒了口氣。 從她臉上表情不難判斷出來,她也很緊張,而對于我的話,小萱向來深信不疑。 “嚇?biāo)牢伊嗽品澹艺嬉詾椋蹅冞@次要交待在這里了!我還不能出事,我的大仇還沒報(bào)!” 我抓住小萱手腕安慰她:“別怕,有我在你就不會出事,我們都不會出事。”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很牛比。 我覺得自己黑白通吃,覺得自己可能成了田哥和宋氏兄弟那種梟雄級大人物。 一旦搭上了老學(xué)究這頂保護(hù)傘,那我還用怕誰? 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 接下來只要說服九清檸,讓她將這批貨賣到南方去來個北貨南調(diào),那我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心情好了不少,回去后我一路吹著口哨到了倉庫。 這批貨價(jià)值千萬,蟲子24小時(shí)看著,他搞來張鋼絲床就睡在旁邊。 “誰!” 我剛進(jìn)屋,蟲子立即警惕從床上坐了起來。 “哎呦,哥啊!你走路怎么不帶腳步聲啊!你去哪里了?大姐剛說有事兒要找你。” “知道了,東西清理的怎么樣了。”我問他。 蟲子低頭點(diǎn)了根煙,笑道:“差不多了,你不是說光刷刷泥就行嗎?怕破壞包漿,沒敢清太狠。” 我走過去看貨,看到箱子最底層鋪了滿滿一層銅錢,目測總數(shù)量最少有一千多枚,光面上就看到了好幾個折二靖康通寶錢。 由于水坑出來的不怎么生銹,這些銅錢并沒有銹成錢串子,而是一個個成分散狀,平鋪在了箱子底層。 用手電一照,一個個銅錢金光閃閃的直反光,像是金幣。 這些肯定不是金幣,是因?yàn)榍О倌陙黹L久保存在淤的環(huán)境中,表面慢慢形成了一種類似泥金的附著物包漿,行里人管這種特殊包漿叫“泥表金”。 不光銅錢,像箱子里其他東西,比如香爐和玉帶板上也生了一層泥表金包漿。 打個比方,普通一枚宋代元豐通寶小銅錢實(shí)際市場價(jià)格是五毛錢,而一枚泥表金元豐通寶的市場價(jià)格就能賣到五塊錢!因?yàn)楫?dāng)時(shí)圈子里玩家們都在追求美銹。 而古董上的美銹大概有這么幾類。 瓜皮綠銹,祈福坑銹,奶油白銹,結(jié)晶朱砂銹,水銀色反鉛銹和泥表金銹,祈福坑銹的東西最貴,其次就是泥表金銹。 盯著這批東西看了一會兒,我心中突生一計(jì),蟲子說她找我,那正好。 到了后我敲門:“九姐,蟲子說你找我。” “進(jìn)來吧,門沒鎖。” 推門進(jìn)去,看到房間中一幕我愣住了。 九清檸沒穿旗袍,她換了身十分寬松的大紅色睡衣,頭發(fā)盤著靠在床上,手上端著杯紅酒,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幾分性感,又有幾分慵懶。 而在往下看,李陽正跪在地上幫她捏腳。 看我進(jìn)來,李陽斜眼瞄了我一眼,沒吭聲。 “坐。” “貨怎么樣了。” “清理的差不多了九姐,這批貨要是賣好了,肯定能過千萬。”我說。 她抿了口紅酒,微笑說:“很好,這次多虧了你,為了表達(dá)謝意我要送你一件禮物,不要推辭。” 她放下酒杯,拍了拍手。 很快,一名留著長頭發(fā)的年輕女孩從內(nèi)屋走了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