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眾人皆是追隨嚴朔征戰一方的百戰老兵,雖然嚴恒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但終究還是嚴朔的獨子,所以自然對其言聽計從。 得令之后,二十幾名老兵呼啦一下子將趙家小院團團圍住,雙足跨立、右手按刀,擺出標準的大唐步軍防御姿勢,同時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彌漫周圍。 嚴恒抬腿邁進小院,一抬頭正看見李漠杵在門口,隨即大笑道:“哈哈哈!二郎,俺可是第一個到的!噫?你杵在這作甚?你家大郎呢?” 李漠一臉尷尬地伸手指了指前方,只見李湞正翹著二郎腿進行有節奏的抖腿運動,仰望青天,目無焦點,正處于失神狀態。 那青年侍從見狀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李湞口中說的“等等”竟是在等援兵,可憐自己還眼巴巴地跟他耗了許久,心中的陰影又憑白增加了許多。 “嚴......見過少郎君......”青年周身瞬間冷汗淋漓,無論嚴朔還是嚴恒,在江陵府內是出了名的蠻橫不講道理,作為荊南節度使下屬的最高武官,嚴朔充分地將這個便利條件發揮到了極限。 這種人惹不起,這種人的兒子同樣也惹不起。 會昌元年幽州叛亂,時任熊武軍左廂兵馬使的嚴朔因隨軍使張仲武平判有功,武宗皇帝特擢升其為荊南都知兵馬使,食實邑三百戶,良田千畝,而就在江陵府戶曹官員為其丈量土地時,嚴朔因土地貧瘠為由生生又額外多占了五百畝。 最終事情鬧到當時的荊南節度使李石那里,李石的要求很簡單,歸還多占的土地,而嚴朔竟公然抗命不尊,甚至派手下兵將全副武裝地將那幾百畝田地圍了起來,最終氣得李石大罵一句“粗鄙田舍奴”后不了了之,至此嚴朔不講理的威名也傳遍江陵府。 當然,這其中也有李石性子懦弱的原因,否則一個堂堂節度使又怎會對下屬這般忍氣吞聲。 而嚴恒也在其父的諄諄教誨下將這一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小小年紀便已橫行江陵府多年,雖說不上魚肉百姓,但那占便宜沒夠的性子簡直和他老子如出一轍。 此時青年侍從見是這個小惡霸,哪里還有方才的氣勢,雖說劉家在朝廷有后臺,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手握荊南兵權的藩鎮大將。 青年滿臉堆笑地向嚴恒行了個叉手禮,然而嚴恒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向李湞走了過去。 青年臉上陰晴不定,按理說自己年長,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行禮已然是丟臉面的事了,不料對方還視而不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