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人入夢-《白皮書:大唐無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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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他也不能太弱,后來發(fā)憤圖強(qiáng),一次高中舉人,想著這樣才能回來——
跟他一起辦案。
只是他的武力始終不如大哥,每次遭遇危險(xiǎn),他也總會救自己,只是救了自己也是覺得自己礙事,遇到危險(xiǎn)也只冷冷地讓他滾……
徐有功好久沒有夢到過這些久遠(yuǎn)的事情了,再后來,就是遇到了牽連甚廣的長安大案,那是他第一次涉足官場黑暗,也是第一次和霄冬至攜手同行去跨省查案。
當(dāng)時(shí)的案件已經(jīng)被大理寺拿走了,他也受了傷,對于案件前后已經(jīng)記不得太多。
只記得——
最后霄冬至紅著眼在火光中把他推出去說:“二弟,我從未認(rèn)定過你不行,你很聰睿,現(xiàn)在證明給我看,出去……別回頭。我們兄弟二人,活一個(gè),是一個(gè)……不能全死在這里!”
“永遠(yuǎn)不要查……”
時(shí)間飛快。
大火重現(xiàn)。
徐有功的夢境停留在熊熊烈火倒塌前,身體仿佛被一股力量猛然推出,從夢境里猛然抽離。
“大哥!”
炊煙味蔓延,徐有功渾身雞皮疙瘩立起,他猛然坐直了,便看到清晨天亮,巷落中陸續(xù)的炊煙。
“大哥……”當(dāng)時(sh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一覺醒來,你就成了畏罪自殺的犯人。
徐有功坐在青石板上,看著自己那雙斑駁如同鬼爪的手,他知曉,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可緊隨想到什么,猛然抬頭,驚了三分——
“霄……三……三……弟。”
巷前,還有幾人,衙門打扮,徐有功沒對面前的霄歸驊喊妹。
“醒了就好。”
霄歸驊身著男裝,聲冷如常。
她手里數(shù)根銀針正從徐有功身上取出來。
徐有功環(huán)顧四周,隱約記起來了:“梁惠識!”徐有功記得自己在梁府的遭遇,但回頭又該死的又記不太清楚,只記得到怪物出現(xiàn),剩下的就都是夢,又或——
前面也是夢?
他捂著頭時(shí),霄歸驊從他肩膀取下剩余全部銀針,淡漠道,“你中了迷香,至少等半個(gè)時(shí)辰再用腦。”說完,指著旁邊的衙差道,“有疑問,問他。我去用飯。”
說完,走人。
徐有功沒說話,只扶額,也確實(shí)什么都想不到,唯獨(dú)只記得大哥的身影,七年了,他竟能夢到大哥了?
夢里,清晰得仿佛觸手可及的身影,卻在他回想中,突然變模糊起來。
徐有功少有驚慌失措,想要抓,但就像抓不住的微風(fēng)。
晨間微風(fēng)變作寒冬冰箭,猛然刺穿心臟。
被回憶虐殺中的徐有功猛烈意識到——
故人不入夢的緣故,或許是,每一次夢中相見都是醒來后的無盡痛苦。
是再次接受故人早已離開的事實(shí)。
年邁的衙差早揮手讓其他衙差先走,自行蹲下等了一會兒才問徐有功道,“大人,您有什么要問?”
徐有功才回過神,讓淚水倒流回心中,問:“我怎么在這。”
衙差道:“大人您說的話好怪,您若不知怎么暈倒在這,那卑職就更不知了!只知道,剛帶著那位小公子,他自稱是您的門客,特來找您,還說您肯定在梁府這邊……沒想,到這邊,真就看到您就昏在樹下……隨后,那位小公子就給您扎針,然后您就都知道了……”
徐有功腦袋還是暈,甚至老衙差這張臉,他都不記得早晨是否見過。
他擺擺手:“多謝,我無話問了。”
“那徐大人沒事的話,小的繼續(xù)找人了。”
衙差手里拎著徐有功早晨發(fā)的死者畫像。
徐有功這時(shí)已能站起行走,等衙差離開后,扶墻往巷外走。
遠(yuǎn)處街角,霄歸驊冷清站立,似在決定吃什么。
少年裝扮的她,越發(fā)酷似霄冬至。
就在霄歸驊朝攤鋪?zhàn)邥r(shí),徐有功沉溺痛苦的雙眼,突然瞳孔震顫。
他摸了下錢袋,削薄的唇瓣緊抿……糟了,他沒錢了!
同景,霄歸驊步到長街河道邊的飲食攤販。
許多異國攤販,飲食之多樣,堪比長安。
許多平民百姓與不少身穿官服同在此盤踞吃早,女子更是多不勝數(shù),好不熱鬧。霄歸驊在熙攘的攤位中看著不少手拿官府畫像的衙差,他們邊吃邊挨個(gè)的詢問路人店家,是否見過畫像里的人,大多人回復(fù)都是沒有,不過從他們攀談中,不少路人也知道,這畫是從蒲州來的鼎鼎大名的徐無杖要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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