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御書房內(nèi),良久傳來上官儀的聲音:“臣,無話可說?!? “無話?”武則天聲音微沉,“圣上一向認為你絕頂聰明,怎得本宮叫你前來是商討如何解決,就是無話可說?” 伴隨書架后側(cè)款款走來一名內(nèi)監(jiān),微微頷首,武則天聲音微轉(zhuǎn)輕柔。 然而,上官儀再拜頓首,“臣惶恐,不知如何決斷!還請?zhí)旌蟊菹仑熈P!” “既如此,那便將徐有功殺了吧?!? 奏本丟下,武則天說完起身,上官儀猛然抬首,“天后怎可憑一面之詞就斷人生死?” 武則天背對他冷道:“是啊,若他死,便是你所害?!? 上官儀抿唇,終是抬起手:“臣有話要講。” 武則天站定,旁側(cè)宮女才道:“準上官儀稟奏?!? 上官儀道:“那汝川縣令許純是許敬宗遠房,奏本里將許純描寫的無所不能,多加贊賞卻——有許多錯誤,更像將功勞獨占,敢問——誰可五日不眠不休始終忙于查案?莫說是那垂垂老矣的許純,就是年方二八的壯年也未必可以。如今許純死的蹊蹺,臣建議請?zhí)旌蟆J真查驗!” 伴隨上官儀話音落,武則天隨手抓過杯子,摔得粉碎才道:“適才為何不說!” 上好的和田玉杯盞摔得粉碎。 上官儀面不改色。 發(fā)怒,先發(fā)怒后砸東西才是真怒,先砸不過是震懾罷了。 他繼續(xù)道:“臣不想摻合許家家事。不僅如此,許敬宗其人,品行不端,沉迷女色,甚至,蓋高樓來供戲子在樓上……脫衣跳舞取樂,臣實在是覺得臟了口。” 是以,上官儀懶得插手多嘴,武則天卻眼神暗了三分,這些事她遠比上官儀清楚,然而—— “上官儀,本宮在與你商討朝綱大事,國之根本,你身為臣子卻以私欲賭氣,還污蔑朝廷重臣,命你在此!罰跪思過!” 上官儀跪得筆直,任由膝蓋在瓷片上迅速染紅地板。 武則天起身往回走。 奏本有宮女撿起,帶回,出去的路……隨那名內(nèi)監(jiān)轉(zhuǎn)動方向,伴隨一路悄無人煙,最終武則天站在假山石前,打開機關(guān),再隨樓梯步入,深入走數(shù)百米。 唐皇帝李治的嗓音在前方傳來—— “媚娘,不急。” 伴隨儒雅聲線,武則天腳步反而加快。 直到她穿越長廊抵達密室見到斜斜绔绔的側(cè)躺的李治,頓時,心生妒忌。 羅漢床上的李治,身著金線穿梭的精致絲制朱色圓領(lǐng)長衫,黑巾幞頭,儒雅萬分。 他那雙如黑色寶石的眼也并未像外界傳言那般病重無光,反倒透出明亮而智慧光芒,“來,媚娘……”長眉挺鼻下,柔和的唇微翹,“忙了一天,累壞了?” 對比武則天一身華麗繁瑣,武則天看著李治的衣著,眼中妒忌,太過明顯。 “夫君好歹裝一下,如此逍遙!媚娘覺得更累了……不過,今日是陛下圣誕,媚娘恭祝陛下萬壽無疆……” 暗沉地下室內(nèi),武則天的話被李治用唇堵了回去。 一械莊重威嚴之態(tài),親密后,武則天把全身都靠在李治身上,“夫君就知道把一切推給媚娘!”手抬起來,“臣妾批閱一天的奏本,手都要累斷了!”瞥了一眼旁邊的棋盤,更嬌嗔:“您還有心思下棋!” 伸出素手,來去撥亂,讓李治抓住,帶著溫和笑意拉過武則天入懷,“能者多勞,誰讓媚娘你,是朕的盟友?!? “是盟友,可臣妾也是您的媚娘啊?!? 武則天美目流轉(zhuǎn),顧盼間楚楚可憐又動人,“臣妾真得好累……” 她本想說當君王真的好累,忍住了,她不是君王,只是朝廷這個大大鋪面里的小小伙計。 李治撫過她臉龐道:“是瘦削許多……但線條清晰,更賦予了媚娘一種剛毅美……像是初見……” “夫君就愛哄臣妾?!蔽涿哪锏皖^,稍作喘歇,“夫君,臣妾的禮你可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