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公道之死-《白皮書:大唐無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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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討論不止,仵作則表示活兒太多,一人做不來,縣尉當(dāng)即傳令周圍各縣郡前來支援。
在支援前,為保護(hù)現(xiàn)場,決定暫時(shí)不動,只將地方圍起…也算隔斷這塊不詳之地,免得再有人遭受迫害。
駐守在此的官差就苦不堪言了,這要是他們也死在這……可怎么辦?
有人遲疑獻(xiàn)計(jì)道:“大人,卑職倒是有一個(gè)想法,若可以的話,能不能找徐有功,徐大人前來?聽聞他破了汝川大案。”
“我也知道!可我聽說,他要去嵩縣送死了!”
“什么?嵩縣!那可真是要命,還是別找他了。”
“或者找他來……讓他查完了去嵩縣?”
有人嘀咕,而這邊說完,那邊就傳來衙差通告——
“報(bào)!”
“稟告大人,外面有自稱前任蒲州參軍,嵩縣縣令——徐有功,前來拜會!”
徐有功是直奔所謂的“陰陽交界處”來的。
還沒到地方就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想要過去一探究竟,被官兵阻攔,于是來官府主動報(bào)名。
對比了下頭衙差的期盼,縣里頭的各處大人們卻是面露恐慌,“這!這這這!這瘟神怎么過來了!”
“誰去通知了?”
“不是通知吧,他去嵩縣是要路過此地的……”
“那也不該今日到啊!”
“先去看看!”
一群汝陽官員緊張往外走,到門口又是統(tǒng)一拜會,互禮。
“不知徐賢弟到訪!哦,該稱呼為徐縣令了!”縣令還想要再多說,徐有功已拿出腰牌和文書:“敢問縣令大人,郊區(qū)滅口案,可需協(xié)助?”
如此直白一句,縣令縣丞對視一眼,做出統(tǒng)一的拒絕:“不必,大人快去上任!就不勞煩——”
徐有功卻躬身抱拳,“愿效犬馬。”
縣令臉色一白,他聽聞了許純半路被劫殺的案子,上面早就有說法,說若非他允許了徐有功協(xié)助查案,斷不會死……
縣令冷道:“徐有功,本官承認(rèn),你也許在刁鉆古怪的案上是有些頭腦,可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是以,這汝陽的案件,無需你來插手——請回吧!”
一句請回,縣令轉(zhuǎn)身就走。
徐有功紋絲未動,元理卻忽然冷冷對著縣令背影道:“縣令大人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卻敢問大唐律法之中哪一條規(guī)定里?難道非要有什么資格或足夠高位才有權(quán)利,能夠辨明真相,難道一無所有,一介草民,就不該有搞清楚真相的權(quán)利?”
縣令甩袖怒斥:“放肆!你這黃口小兒,是在說我汝陽官府無能,辨別不出真相嗎?”
元理總是有百般面孔,此刻是那副淡漠不為所動的神色,倒像是徐有功,他道:“我只想說,若是能夠有人,早早看穿兇犯真正目的,無論什么身份,都可上堂理論,協(xié)助,甚至——指出案件邏輯上為官者的漏洞。官者,只需最終定奪,辯者卻非一定要高官厚祿,平民草民亦然可以斷案,你說是嗎?”
縣令怒道:“大,大膽!胡言亂語,來啊,把這個(gè)胡言亂語的給我……轟出去!”
最后一句話,是看到了徐有功森冷瘆人的雙眼。
“不必轟,我們自己會走!”
眼見對方不買賬,元理轉(zhuǎn)身就走。
那些人想要上來轟人的,對上徐有功那陰冷的眼,同樣后退,而徐有功所言就比元理來的更硬氣——
“大唐律法哪一條也沒規(guī)定,同為知縣,縣令,可轟出去的律法。”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走至長街。
霄歸驊和元理跟在徐有功身后,瞪了元理好些時(shí)候,霄歸驊才追上前——
“二哥哥現(xiàn)下有何打算?”
說的其實(sh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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