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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微微看累了,躺在樹蔭下的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后,就這樣靜靜的看天上的云飄動、逸散。不遠處的摔跤場上還時不時傳來歡呼。
許微微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在這樣的環境下,不管多大的煩心事都能放在一邊吧。她的腦中突然想起了白居易的一首詩——
“倦鳥暮歸林,浮云晴歸山。”
后半句是“獨有行路子,悠悠不知還。”
許微微忍不住笑了。這首詩也太應景了,說的可不就是她嗎。
甘茨問她笑什么。
許微微隨手指了一下:“沒什么。你看,那兒有一只鳥,飛的真奇怪,跟被人射中了似的,好像要掉下來了。”
甘茨也望過去,“還真是,可能是被老鷹、游隼之類的天敵傷到了吧。”
“嗯?不對、等等。”甘茨突然從草地上支起上半身,表情變得嚴肅,眼睛也用力了起來,盯著那只“飛鳥”一眨不眨。
許微微不明所以,但看他的樣子也跟著坐了起來。
視野中,“飛鳥”止住了墜落之勢,像一架無人機一樣停滯在半空,然后朝著一個方向緩慢飛行。
許微微心里有了預兆,心臟開始撲通撲通狂跳。
“那不是鳥,那是……那是……”甘茨突然結巴了。
兩人只不過在原地待了兩三秒,“飛鳥”卻已在地圖上跨越千米的距離,輪廓漸漸變得清晰,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
許微微的視力也很好,不用甘茨說也看清了那是什么東西。
她撐著草坪想要站起來,腿腳卻一下子酸軟了,又摔了回去。甘茨趕忙來扶她,許微微卻拒絕了他的幫忙,發狠似的照著自己的腿砸了幾拳頭,站起來后又用力跺了跺腳。
然后朝著自己的馬兒飛奔過去。中間還被草叢里的石頭絆了一下,看得甘茨心驚膽戰。
裙擺翻飛間許微微已經做上馬背,韁繩勒著馬頭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喊一聲“駕”就竄了出去。
甘茨怕她急慌慌的出什么意外,一直在后面跟著。
許微微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星艦,眼眶酸澀無比,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怕耽誤看路,她趕緊用胳膊抹去,右手時不時拍一下馬屁股來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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