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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文字消失一夜后,如雨后春筍般,接連不斷的在眼前炸開。
姜安寧無心理會,目光死死地盯著張氏與趙元山二人的背影,心中撕裂疼痛,恨意逐漸凝聚。
她捏緊了拳……
忽然,手上一暖,茫然中手指順著突然覆蓋上來的溫度攤開,掌心多了一把瓜子。
“小娘子頭一次來看熱鬧吧?怎么連瓜子都不帶?”
旁邊站著的婦人眉眼彎彎,十分熱情的分了一把瓜子給她。
“剛炒出鍋的,還熱乎著呢。”
婦人瞧著就是個爽利性子:“加了香料炒的,香著呢,就是吃的時候小心別燙著嘴了。”
叮囑完姜安寧,婦人就又去跟別的人分享瓜子了。
姜安寧微怔,有些不太適應(yīng)這種來自陌生人的善意……
旁邊的宋堯約摸也是個生疏的吃瓜群眾,見她手里抓著把瓜子,誒呦了聲:“瞧我這腦子,來的太匆忙,沒想著抓一把花生炒貨過來。”
她很是自來熟的,從姜安寧手里分走了一半瓜子。
“這瓜子炒的香,像是老張家的手藝。”
宋堯剛說了一聲,目光就跟剛剛分瓜子給姜安寧的婦人對上了,二人看起來似乎很是相熟:“還真叫我說對了,這手藝吃著就像是你家的,旁人炒不出來這個味兒!”
婦人樂呵呵的:“那是,咱家的炒瓜子,祖?zhèn)髅胤健!?
她又抓了一把瓜子遞給宋堯:“你再來點兒?”
“那敢情好!”
兩人親親熱熱的說了幾句話,這瓜子也被那婦人分發(fā)了一大圈:“好吃的話,等會兒回去買點兒。”
姜安寧看著手中的瓜子,倒是分散了許多原本凝聚在趙元山夫婦身上的恨意。
她神色坦然許多。
當(dāng)街嗑瓜子這事兒,卻還是有些做不出來。
瞧著旁邊人吃的香,她也禁不住跟著手剝起來……
咔。
食指跟大拇指才剛捏上瓜子,瓜子殼兒就應(yīng)聲而開,露出里面白白胖胖的瓜子仁兒來。
姜安寧被嚇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
她的力氣怎么好像又大了許多?
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她又捏了一顆瓜子。
咔……
瓜子殼兒很輕易同瓜子仁兒分離開。
姜安寧心慌了一下。
天娘咧!
她這力氣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晃神兒間,姜安寧握著瓜子的手略一用力……
所有的瓜子殼兒,都齊刷刷的跟瓜子仁分離開了。
嚇得姜安寧差點把手里的瓜子給全都揚出去。
驚堂木一響,正吃著瓜子,討論“案情”的眾人,紛紛專注了注意力,瞅著堂上要開始審案的縣令大人。
“趙元山,你指控你妻趙張氏,教唆你兒……”
縣令將趙元山對張氏的指控,重新復(fù)述了一遍。
趙元山不用回頭,都能猜想出來看熱鬧的人,是如何擠破了縣衙的門檻。
他臉色煞白,哆嗦著嘴皮子,心生一股天要亡我之感。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狠下心來,咬牙道:“是!我要狀告張氏,教唆我兒……”
他洋洋灑灑說了許多張氏為妻不賢、為母不慈的罪狀,指控攀污對方,口口聲聲喊著要與其義絕,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最重要的是,從姜安寧那里騙錢來蓋新房、買新衣,置辦田地等事情,同他毫無關(guān)系,他毫無不知情……“求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為我做主啊!”
要還錢,那也該張氏去還!
張氏初時還有些驚住,很快便面容麻木,沒了表情,看起來好像也對趙元山的種種指控,毫不在意。
她雙目失神的望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趙張氏,你如何說?”
張氏扯動了下嘴角,似哭似笑:“趙張氏,好一個趙張氏……”
過了好一會兒,張氏才抬手抹了抹眼睛,仰起頭來,將眼淚倒灌回去:“我要見我兒子。”
“見不到我兒子,我什么都不說。”
縣令眉心一跳,跟旁邊的師爺交換了個眼神,輕點了下頭,讓人去將趙海帶上來。
隨著囚衣身后染了大片血水的趙海被帶上來,眾人嘶了聲,逐漸唏噓起來。
“合著不是吃人案啊?誰他爹的胡亂傳謠。”
“這倆人,竟然就是騙孤女嫁妝那畜生的爹娘……”
“果然有什么樣的爹娘,就有什么樣的兒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有了昨兒王勝的一口反咬,將所有罪責(zé)都推到了趙海的身上,江安縣百姓此時已經(jīng)視趙海為人渣,爭相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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