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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寧語氣更肯定了幾分:“您的要求,我可以應(yīng)下?!?
“年紀(jì)不大,口氣可是不??!”安夫人冷笑著出聲,并不覺得姜安寧有本事兒照著會動的東西來繡,不過是死要面子,強(qiáng)撐罷了。
連在一旁的宋堯也有些著急:“安寧……”
她拉著人到一旁去小聲的咬耳朵:“可不興為了一時之氣瞎逞能!”
回頭得罪了人,只怕更難收場。
宋堯看得出來,安夫人實(shí)際上是很相中那幾幅小畫的,也就是想要姜安寧服個軟兒,說幾句好聽的話,拿捏一下人,擺擺姿態(tài)罷了。
姜安寧眨了眨眼:“我沒有逞能,宋姐姐,我是真的能?!?
宋堯簡直要被她這副用無辜語氣說大話的樣子給氣死。
“你能,你能,你能什么?”
她戳了一下人的腦袋,期望姜安寧能清醒清醒。
哪有繡娘是照著動態(tài)參照物去做繡活的?
又不是三兩下就能成的功夫,只需要看上幾眼,記個大概,就能囫圇個差不多的輪廓模樣出來。
更別說,這四扇屏還不是個小件兒。
她姜安寧就是再有本事,難道還能把一只貓兒做了什么事兒,記上十天半月,甚至更久?
宋堯光是想想,就覺得這跟天方夜譚沒什么區(qū)別。
“你好好的跟安夫人服個軟,說幾句好聽的話,這事兒就過去了?!?
宋堯趴在人耳邊極小聲的說:“安夫人就是喜歡被人捧著,我瞧得出來,她其實(shí)很喜歡你的那幾幅小畫……”
別說是安夫人了,就是她瞧了,都驚訝的不行。
有這水準(zhǔn),便是去做個畫師也并無不可。
宋堯羨慕之余還有些酸,略壓了壓情緒,這才聲音如常,繼續(xù)好言相勸:“你只要順著她點(diǎn)兒,軟和些態(tài)度,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安夫人不會為難你的。”
“做什么那么傻,非要和主顧頂著來?輕輕松松把錢賺了,不香嗎?”
姜安寧微微擰眉,眼中頓生困惑與不解。
她并沒有想到這么復(fù)雜,這么多彎彎繞繞……
“我是真的可以。”
姜安寧小聲辯駁了句:“滿足安夫人的要求,那不是會更捧著她高興嗎?”
沒有人會因?yàn)樽约旱囊笕勘粚?shí)現(xiàn)了,而心生怨懟吧?
她眼中漸漸起了迷茫之色。
不是很理解宋姐姐為什么一直勸她知難而退……明明不難的???
宋堯簡直想戳開她這顆榆木腦袋,看看里面到底都在想什么。
“你這孩子……”
她剛要數(shù)落人幾句,安夫人重重地將茶盞擱在桌上,輕哼了一聲,很是不滿:“我說你們到底商量好沒有?”
“要真是不行,趁早說了,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浪費(fèi)我時間?!?
安夫人冷淡著臉:“正好昨兒越聞繡坊的東家也來找我了,說是他們那,也得了個不錯的繡娘,很有兩把刷子?!?
她說罷便要起身往外走:“我瞧著你們好似也不是真心實(shí)意想要做我這單生意的樣子,倒不如就此作罷,也免得耽誤了彼此,正好我也去瞧瞧越聞繡坊那邊的新繡娘,指不定真能有驚喜呢。”
一聽她說起越聞繡坊,宋堯原本還情緒鮮明的臉,瞬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安夫人,您是交了定金的,按規(guī)矩,您先毀約,咱們可不退。”宋堯強(qiáng)撐著說了一句。
安夫人噗嗤了一聲,笑了起來:“你當(dāng)我在乎那仨瓜倆棗不成?”
她起身翻了個白眼,原本的三分怒氣,被撩火到了七分:“本想著你家這繡娘確實(shí)有本事,沒想到一個兩個的,都是有些不懂眼色的。”
“合著我花錢不算,還得受著氣跪求你們幫我做事兒才行?滿天下睜眼瞅一瞅,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又不是非你們不可了!”
安夫人越說火氣越大:“你朝凰繡坊到底是進(jìn)過宮的,有名氣有身價了,就惦記著跟旁人不一樣了,咱們高攀不上,就不伺候了!”
她拂袖而去,連桌上的茶盞都被帶著掃落在地上,發(fā)出稀里嘩啦的碎裂聲。
“安夫人……”宋堯冷靜下來,有些后悔剛剛不理智說出的話,忙追了上去,將人攔下。
她軟和了態(tài)度,好聲好氣的說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安夫人有了脾氣,完全不吃她這一套,狠厲的推開人,怒圓了眼睛:“起開我這兒!”
姜安寧伸手扶住了險些要被推倒的宋堯,不急也不惱的開口:“安夫人想要貨比三家也無可厚非,不過放眼整個江安縣,怕是除了我一人,也沒有人能做到您的要求?!?
安夫人冷笑了一聲。
“小丫頭年紀(jì)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蓖耆遣恍诺膽B(tài)度。
她也是學(xué)過女紅的,如何不知剛剛的要求有多過分嚴(yán)苛,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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