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睡覺吧!” 方嬸子不想再聽那些令人膩煩的話,強行打斷了人還要絮叨的苗頭。 姜根山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像是早已習慣自己這樣為了她的勸說,會被厭煩一樣。 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嘛,他也不是不理解。 他往人身邊挪了挪,伸出手在人身上拍了拍,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方嬸子氣了一會兒,又不知道為什么要生氣,心里頭不得勁兒,又不知道為什么不得勁兒,糾結了會兒,慢慢也就睡著了。 姜族長家里頭。 “我怎么覺著好像聽見了什么聲音?像是馬蹄聲……” 姜族長皺著眉,從炕上坐了起來,四處撒摸起來, “哪有啥聲音啊,你瞅瞅你跟著了魔似的,天天疑神疑鬼,今兒覺得有人敲你門,明兒覺得有人要來找你的……” 姜王氏有些不耐煩的挪了挪身子,離人遠了點兒:“跟有病似的!” “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害怕那孤魂野鬼大半夜找上門,要跟你索命呢!” 姜族長一聽這話,登時就像是炸毛了似的。 “呸呸呸!” “亂說什么!” “什么鬼不鬼的,大晚上的,你也不嫌忌諱,快點呸呸呸。” 姜族長催著人趕緊“呸呸呸”,姜王氏懶得理他。 實在是被催的有些煩了,坐起來拍開人的手,抱著被子去了外間兒的炕上。 “煩不煩吶你!” “沒聽過那句話嗎,怪力亂神!” “什么忌諱不忌諱的,我看你就是心虛!” “做了虧心事兒,害怕被找上門!” 姜王氏斥聲怒罵,把被褥重新鋪在外間的炕上,躺下后,不愿意搭理人半點兒。 這老登西,最近是越來越魔障了,跟中了邪似的。 整日不是做夢飛黃騰達,就是疑神疑鬼,覺得有人要害他,奪走他的族長之位,渾像是自個兒有多大地位,多么重要似的。 尤其是打那次,在安寧丫頭家里頭吃過飯,人家沒讓他來主持分肉以后,整天就念叨著,說人家安寧丫頭“不安分、心思野”,還動不動就教訓家里頭幾個孫女,要柔順、要規矩,別有事兒沒事兒,就想著跟男人爭長短。 簡直有病! 前段時間,竟然還覺得她老了、丑了,不如從前好看了,懷疑從前為何沒有食難下咽了。 真想飲他兩桶水,讓他多撒幾泡尿出來,好好照照自己那張裹皴老樹皮的那張臉。 “我做什么虧心事兒了我?” 姜族長下意識的心虛起來,不由得大聲吵嚷:“我有什么好心虛的?我行的端,坐的正,問心無愧,有什么好虧心的?要虧心也該是那些別有用心之人……” 姜王氏懶得理他,翻過身去,背對著里屋的方向。 “都是些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東西!” “好賴不知,早晚要吃大虧的!” “忘恩負義,白眼狼一個。” 姜族長好一陣罵罵咧咧,來來回回都是一些車轱轆話。 雖沒有指名道姓,可姜王氏聽得多了,也知道,他這是在罵姜安寧。 姜王氏不搭理他,本想著等會兒他說夠了,嘴皮子干燥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說了。 沒想到,這人今晚上倒是越來越來勁了。 說著說著,連帶著數落了一通姜王氏:“……就是叫你給慣的,那么大的丫頭了,一點兒事兒也不懂,也沒有個眼力見兒,干啥啥不行,整天就知道跟個悶葫蘆似的,再這么下去,我看啊,讓官爺們拉走了去配婚,也是遲早的事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