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說她姑奶,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咱們來前,不是都已經(jīng)說好了嗎?先聽聽安寧的主意……” “是啊,你這樣直白不顧忌旁人的把話都說干凈了,你倒是落得個坦蕩光明的好聲名,把我們都襯得成陰險小人了。” “我說姑奶,你這事兒做的可不地道啊!” 也有人不敢高聲語,壓低了聲音跟旁邊的人悄摸嘀咕:“可是顯著她了。” “誰說不是呢?難怪一輩子沒嫁出去,就這樣隔路的人,擱我,我肯定也不樂意討回來。” 有人說著說著,就拿姜秀娥一輩子未嫁的事兒,開始攻擊詆毀。 仿佛姜秀娥這輩子沒能嫁人,是什么罪過一樣。 “你們……” 姜秀娥被眾人越發(fā)尖酸刻薄的話,刺激的心口發(fā)堵,一陣陣的揪疼。 姜安寧在一旁瞧著人臉色微微有些發(fā)青,下意識的心生擔(dān)憂。 她本能地邁了兩步上前,想要伸手去扶住人。 可再一想到剛剛就是這些人,意圖如趙家人那般,再次陷她掉進萬丈深淵,飽受委屈,前世的怨恨席卷漫涌上心頭,讓她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姜安寧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由著她們狗咬狗似的互相指摘,仿佛只要將過錯怨尤推諉到旁人身上,她們就是純凈無暇了一樣。 直到紫蘇端著茶走過來,輕笑著招呼了聲,她們才漸漸地安靜下來。 “諸位說了有好一會子話了,想來該是口渴了,我家夫人,特意命我沏了壺上好的碧螺春,送來給大家伙潤潤喉。” 她仿佛是什么都沒聽見似的,云淡風(fēng)輕,親自給每個人都倒了茶遞過去。 村里人都有些不大自在。 她們看紫蘇通身的氣度,實在是端莊又大氣,完全是富貴人家里浸染出來的。 再加上那一身行頭,精致好看,瞧著就不能便宜。 這樣瞅著就金貴不得了的人,竟然親手給她們端茶送水,實在是太受用不起了,總感覺要折壽似的。 “誒呦誒呦,可不敢當(dāng)姑娘的伺候。” 姜馮氏在紫蘇過來的時候,特別大聲的推拒了下,心里卻忍不住得意,臉上的表情,更是把那點小心思展示的淋漓盡致。 紫蘇手腳利落地躲了一下人的推拒,沒叫人把茶杯推歪,將溫?zé)岬牟杷迫龀鰜怼? 她客氣地一笑:“來者是客,上門更是客,更何況,諸位還是安寧姑娘的同鄉(xiāng),咱們理應(yīng)好生招待才是。” 說著,她瞧這屋里頭,凳子并沒有幾個,眾人基本都是站著說話的,不免在嘴上自責(zé)了句:“瞧我,真是怠慢了,光顧著給諸位泡茶,倒是忘記叫人搬些凳子過來了。” 她朝外面輕喊了一聲:“錦夏,快搬些凳子進來,請各位夫人坐下,都站在這兒說話,像什么樣子,可顯得咱們府上好生沒有個規(guī)矩。。” 隨后,她滿是歉意的跟眾人屈膝一禮:“真是對不住,叫各位夫人受委屈了,都是我們的疏忽,忘了給大家伙準(zhǔn)備椅凳。” 等丫鬟錦夏帶著人搬了凳子進來后,她又十分熱情的招呼起來:“快,快坐快坐。” 村里的眾人,早已被她左一聲右一聲的夫人,給喊的暈頭轉(zhuǎn)向,樂得快要有些找不著北了。 活這么老些年,還從未有過誰,這般客氣尊貴她們呢…… 倒還真讓人覺著,她們好似也能當(dāng)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太君了是怎么回事兒? 村里人暈暈乎乎的,隨著人的安排指揮,各自挨了凳子坐下,只覺得原本硬邦邦的圓凳,哪怕連個軟和點兒的墊子都沒有,此時坐著,也是格外的舒坦。 紫蘇很好地掩藏住眼底的不屑與輕視,笑吟吟的轉(zhuǎn)過身,微微屈膝,請示姜安寧道:“夫人還讓我問問姑娘,等下可是要留飯?” 她目光快速地從眾人臉上掠過:“夫人說,要是留飯的話,這會子就得讓廚房那邊開始預(yù)備起來,另外,也得張羅幾個體面精致的硬菜才行,少不得得去酒樓里頭訂桌席面送來,去晚了,怕是那邊接不住急單。” 姜安寧微皺了皺眉,有些琢磨不清紫蘇這話的意思,或者說,是安夫人想要透露的意思? 哪有當(dāng)著客人的面兒,說準(zhǔn)備飯菜麻煩、會來不及,得提前訂這樣的話,聽著就像是要趕人似的。 到底是想留人吃飯,還是不想? 可不管想不想,這好像也跟安夫人沒什么關(guān)系吧? 念及那日隔空聽見縣令幾人說的話,姜安寧對安夫人,實在是沒什么好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