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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及近前,就被姜安寧一把抓住了她胡亂揮舞的雙手,向著頭頂拉扯。
她揮手,又是重重幾個巴掌甩在了姜馮氏臉上。
直將人打的眼冒金星,目光渾濁,像是傻了一樣。
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義憤填膺的開口勸說:“你這潑婦,她到底做了什么,你要這般打她!”
“就算是她真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也該好好的講講道理,再不濟,那還有縣官老爺主持公道,你盡管與她到衙門去分說就是,怎可當街打人,實在是有傷風化,毫無禮度!”
“你、你這是目無王法!”
那人不知怎地,越說越氣,恨不能立即上前,把姜安寧的手,從姜馮氏身上給扯開。
只是不敢罷了。
他怒目而視,眼神像是想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經路人這么一鬧騰打岔,姜馮氏得了片刻的喘息,意識也從混沌中清醒許多。
她唔唔嗯嗯了幾聲,用上吃奶的力氣,掙脫開姜安寧的鉗制,外強中干地瞪著人:“你、你目無尊長!”
“我可是你長輩!”
“你眼中,還有沒有一點兒孝道尊重了?”
姜馮氏企圖用道德聲名,逼迫姜安寧服軟求饒,至少、至少別再打她了。
她現在感覺臉像是腫成饅頭似的,連說話都疼得厲害。
這丫頭真是瘋了。
瘋了!
大庭廣眾之下,就在大街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就如同瘋婦一般,對她大打出手,往后還有哪個好人家敢上門提親?
怕是也要如姜秀娥那老姑婆一樣,老死在家中無人要,一輩子嫁出不去!
姜馮氏心頭翻涌著惡毒想完,止不住多了幾分快意。
她抬頭挺胸,想要端起長輩的架子,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數落責罵姜安寧。
只是才剛一跟人的目光對視,剛剛被接連扇巴掌的陰影,瞬間籠罩上來,叫她瑟縮畏懼,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哪里還敢如此斗志昂揚。
姜馮氏像只落敗的公雞,朝著后頭兒的人群里躲了躲,想要借著人多,重新獲得幾分安全感。
圍觀吃瓜看熱鬧的百姓們不清楚內情,聽聞姜馮氏自稱是姜安寧的長輩,卻被人如此這般當街扇巴掌羞辱,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剛剛斥責姜安寧“目無王法”的男子,頓時更加上綱上線,無情地從頭到腳批判起姜安寧來。
“潑婦!”
“當真是潑婦!”
“她可是你的長輩,年歲更是比你長上許多,你竟然當街打她!”
“孝道何在!”
“禮義何在!”
“這簡直是、簡直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荒唐,太荒唐了!”
那男子氣息敗壞,罵罵咧咧的斥責了姜安寧一通。
隨即正義凜然的吼了一句:“報官,我要報官!”
“像你這般不忠不義,不孝不悌,當街毆打自己長輩,視禮儀孝道如無物的潑婦,合該是下詔獄,受千刀萬剮之刑!”
“烏鴉尚且知道反哺,你卻當街毆打長輩,簡直是連禽獸也不如!”
“這般悖逆人倫,是天理也難容!”
男子氣得紅了眼睛,嚷嚷著要去報官抓姜安寧后,又狠狠地把人斥責了一通。
旁人被他憤慨的情緒所感染,也跟風似的唏噓貶責了幾句。
“確實是太不像話。”
“是啊是啊,瞧著挺是文文靜靜的小姑娘,怎么行事兒這般下作,毫無道德底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喪良心啊!”
“當街毆打長輩,怕是早晚要遭天譴的。”
不過,也就是口頭上說說了。
提及要報官,瞬間個個形如鵪鶉,全都不吭聲了。
方嬸子在一旁急得不行:“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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