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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就是說,她們村子地處的位置就十分偏僻,過往的幾條大路,都不太跟他們這兒挨著,想要到他們村,可得繞上好一段路,才能夠到。
誰會沒事兒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討水喝?
更別說在外面的主道上,都看不見他們村。
莫說方嬸子跟隋然心里頭犯嘀咕,就是姜安寧也覺得奇怪。
只不過是隱隱約約覺得這人瞧著眼熟,心軟了一下,這才答應了。
她接了一碗水,重新拉開大門,遞給男人。
王尚也沒有矯情,就像是真的渴極了一樣,大口大口的喝干凈了整碗的水。
“謝謝小娘子。”
說著他把碗遞回去的手,縮了回來。
姜安寧看著馬上到手的碗又離自己遠了起來,微微愣住。
“男女授受不親,且我是一個過路的陌生人,小娘子心善,愿意施舍給我一口水喝,解我的燃眉之急,我怎么也不能對小娘子恩將仇報。”
王尚大義凜然的說道:“這碗如今被我給用過了,想來小娘子是不會再用的了,未免小娘子受損失,我看小娘子不如就將這碗賣給我吧。”
?????
姜安寧一臉茫然的看著人。
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公子不必如此……”
一個碗而已,再說了,又不是不能夠刷洗干凈。
哪里就扯得到男女授受不親了。
這人想的也忒多了些。
她伸出手去要把碗拿回來,王尚卻退的更遠了些。
“小娘子還是把這碗賣給我吧,不然我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王尚態度堅決,很是沒得商量的語氣。
姜安寧:……
她忽然就想起了民間的一些借運借命傳說。
這男人該不會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吧?
可以沒聽說,關于買走別人家里的一個碗,就能買走人的命的……
又或者是買了這個碗,就能夠買走這戶人家的財運、福運。
難不成是什么新式的說法?
不然這男人的行為未免也太奇怪了。
實在是叫人也想不通,他究竟為何如此。
莫名其妙上人家來就為了買個碗?
哦,不對,還吐了口水。
似乎有聽聞,借水等于借財運。
莫非這男人是來她家里借財運的?
姜安寧有些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無語住了。
這男人得是多想不開,跑到如此窮鄉僻壤的地方,找她一個鄉野村姑借財運……
總不能是她有什么神奇的命格吧。
姜安寧一通胡思亂想,自己就把自己給逗笑了。
“我雖然不知道公子為何非要強行買走我家的這么個碗,不過,公子既然有此要求,覺得我若是不讓你將這個碗帶走,便會良心虧欠、寢食不安,那我也實在是不好做個惡人。”
聽她如此說,王尚以為她是要同意,臉上不自覺地露出高興的笑來。
不想姜安寧話鋒一轉,猛的上前一把從他手中奪過水碗,果斷干脆地將碗擲在了一旁的大石頭上。
白白凈凈的瓷碗,瞬間四分五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在院子里的方嬸子跟隋然聽見動靜,趕忙的跑了出來。
姜安寧氣定神閑地看著王尚:“如此公子就不必擔心男女授受不親,又或者是公子有什么疾病,擔心會通過這口碗傳染給我,從而良心不安。”
“公子覺得可還好?”
王尚愣愣地看著唄摔碎的白瓷碗,一時間有些沒有緩過神。
剛剛這碗是在他的手里吧?
剛剛姜安寧是距離他很遠吧?
甚至她剛剛所在的位置還有臺階吧?
她是怎么忽悠的一下子就沖到自己面前,還將他手中的碗給奪了去的?
他是大內第一高手,沒錯吧?
當了這么多年的殺手,殺了那么多的人,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夠在沒有他的允許下,近他的身。
便是放眼武林,也沒有幾個人能是他的敵手。
即便他這些年厭倦了打打殺殺,整日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窩在江安縣貪圖安逸享樂,遲遲不肯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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