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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寧被這深夜里,冷不丁的敲門聲,給嚇了一大跳。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夜半三更了。
除非是有急事兒,又或者報喪之類的大事,否則,哪里會有人,這么大半夜的出來敲別人家門啊!
“是誰?”
姜安寧走下小竹樓,順手提起了旁邊背簍里的柴刀。
她不大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除了敲門的聲音,更加實誠了些以外,便再也沒有旁的聲音了。
也不知道是誰在敲門,始終沒個動靜。
難道是剛剛那個男人?
他沒有走,而是又躲在了其他的什么地方,繼續(xù)偷窺著她。
還是……
趙海回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姜安寧不免握緊了手中的柴刀。
她低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好久沒有磨過的柴刀,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出來,這把刀已經(jīng)很鈍了。
甚至,靠近刀把的地方,還微微有些銹跡。
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沒有用過的了。
也不知道還快不快,鋒利不鋒利?
這一刀揮下去,又是否足以收割掉趙海的性命。
姜安寧手有些抖。
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著前世的那些不美好。
想到她最開始曾有過反抗,卻最終都被拳腳棍棒“馴化”的越發(fā)像是一直溫順的獸人。
那些曾經(jīng)刻進(jìn)了她骨子里的恐懼,在此時,又開始裹挾著她,漸漸心生恐懼。
好不容易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走到大門口。
姜安寧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誰?”
“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門后低低的響起。
如果不是姜安寧靠的近了,只怕,也是聽不見的。
就這,怕是還要感謝她的身體,在獲得了那些打賞之后,耳聰目明許多。
不過,她最近有種感覺,彈幕漸漸地沒有那么活躍了。
【打賞】更是幾乎消失不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如最開始收到【打賞】時那樣,力大無窮了。
現(xiàn)在,似乎是在逐漸退化,最終達(dá)到了某一個平衡點。
比從前的她強(qiáng)了一些,又比剛剛接受到打賞的時候,弱了一些。
姜安寧壓下心里對【彈幕】帶來的變化的疑惑,擱下柴刀,打開了門。
“嬸子,這么晚了,你過來是?”
她看著門外,鬼鬼祟祟,偷感十分嚴(yán)重的方嬸子,更加困惑不已。
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人。
那就是,單純是方嬸子過來找她?
這么晚的時間……
姜安寧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離天亮還早,這會兒,正是人們睡的最沉的時候。
“進(jìn)屋去,進(jìn)屋說。”
方嬸子拉著姜安寧的,就要往屋里走。
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又折返回來把大門給關(guān)上。
“走,走走,先回屋。”
方嬸子火急火燎地,又拽著人的手,往屋里走。
姜安寧趕忙的攔了一下:“誒誒誒,嬸子,咱們?nèi)ヅ赃叺闹駱恰!?
那屋里熱的很,根本就不能呆人。
可說完,她又想到,剛剛調(diào)配的化尸粉還沒來得及收拾起來。
“還是到廚房去吧。”
姜安寧不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二話不說的,拉著人,就往廚房那邊走。
方嬸子心事重重的,倒是也沒有反抗,順著人的牽引,就往廚房去了。
姜安寧摸索著,從灶臺旁邊的小石格子里,找到火折子,輕輕吹了幾下。
等見到火光,又摸了一把干枯的野草,塞到灶膛里頭,引火點著。
有了光亮之后,她又添了一些干枯的細(xì)樹枝在灶膛里頭。
直到火漸漸的燒了起來,她才往灶膛里添了劈柴。
灶膛里露出來的火光,將廚房照的昏黃發(fā)亮。
忙活完這些,姜安寧才隨手拎了兩個小板凳過來,遞了一個給方嬸子。
她也是瞧著人的模樣,不像是有什么急事兒,所以才不緊不慢。
等鍋里頭的水開了,姜安寧又拿了兩個干凈的空碗,沒什么講究的,在里面各丟了兩把茶葉,用滾燙的水泡開了。
端了一碗給方嬸子。
方嬸子吹了吹,吸溜了一口,還是感覺很燙嘴。
“誒呀,ne苦!”
“這好茶葉,都讓你給泡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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