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然慌亂地思考起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唔唔嗯嗯的換了回答。 沒有沒有! 我沒有委屈! 我活該的! 啊啊啊啊……周然急的不停蠕動著喉嚨,發出嘶啞的聲音。 姜安寧笑了。 她頗為好心的,撕扯下人嘴上的膠水。 只是力道大的毫不留情,直接將人的嘴皮都給扯下來了。 鮮血瞬間如注,涂滿了周然的嘴唇。 周然卻顧不得疼,急急忙忙的辯白、認錯、求饒:“我不無辜,我活該,我罪有應得,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嗚嗚嗚……” 姜安寧哼笑了聲:“饒了你???” 嗯嗯嗯!! 周然連連點頭,滿是哀求。 “倒也不是不行。”姜安寧笑容深了幾分:“可我好像,并沒有看出你求饒的誠意。” “我……”周然不知道該怎樣才算是有誠意,且渾身被束縛著,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急得快要哭出來,腦袋不停的往旁邊的土堆上磕:“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他不想死?。? 周然只要一想到那天在他眼前活蹦亂跳的舌頭,就忍不住尿失禁。 “想讓我饒了你也可以?!? 姜安寧輕笑:“不過機會只有一次,要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 周然趕忙點頭。 能! 他必須能! 姜安寧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并沒有在說什么。 周然茫然、無助,過了好一會兒,才好像是忽然間明白了什么。 “您想知道什么?我、我都說,我……” 周然見人還是沒有說話發問的意思,不得不絞盡腦汁,把這十幾年的記憶給掏了個干凈。 忽地,他想起一樁事兒來,顧不得滿嘴的血,急急忙忙的說道:“姜家村的族長,其實是土匪出身!” “當年官府征徭役,他們家被帶走的,就是他跟他的兩個哥哥。” “聽說是他的兩個哥哥都死在了堤壩上,是修壩時,被大水給卷走了,連尸身都沒撈上來?!? “后來,其他也被帶走服徭役的人,還活著,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唯獨姜族長不見了蹤影?!? “大家都猜測,他是也死在了徭役里?!? 周然滿心惶惶地偷看著姜安寧的臉色與一舉一動,生怕自己說的令人不滿意,會立馬丟了小命兒。 好在,他雖然看不見人的表情,卻能夠大致的感受出來,這男人并沒有生氣。 可見對他說的這件事情,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這頓時給了他極大的信心。 就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周然微微松了口氣,繼續說道:“后來忽然間有一天,姜族長就回來了,還一躍成了姜家村的族長?!? “村里人都以為他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可只有我知道,根本就不是他走了什么狗屎運?!? “是他當了叛徒,狗腿子,姜家村族長的位置,是他哈巴狗似的跪舔人得來的?!? 姜安寧神情頓時有些微妙。 周然見她還是沒什么表情,心中惴惴,漸漸地打起鼓來,不知人究竟是個什么意思,卻也不敢貿貿然地停下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如果就只是這樣,那也沒什么值得好說的。” “左不過是些鄉野村夫的閑事,我也不敢說出來,浪費您寶貴的時間與耳朵。” “實在是,姜族長回來的時間,未免是太過于巧合了?!? 周然賊眉鼠眼的偷看著姜安寧,期待對方能夠發問一句,這樣他也好有勁頭兒繼續說下去。 就這般干巴巴的自個兒在這兒干說,實在是叫人心里頭打鼓。 生怕哪一句話說的不對,就又要被按在那水里頭,與閻王爺打照面兒。 偏偏,姜安寧是個十分耐得住性子的。 明明對姜族長莫名消失又莫名回來,成了姜家村族長這事兒,格外的感興趣。 但她就是不吭聲。 由著周然心里頭犯嘀咕,懸著一顆心不敢放下。 生怕有什么細節之處交代的不夠清楚仔細。 “這姜族長,他是八年前回來的?!? 周然刻意在“八年前”這三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想要以此來試探姜安寧的反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