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段青山自覺又說錯了話,一時有些無措。 險些就又抬手掌摑起自己,想起姜安寧剛剛的警告,才重新放下手來,等著人的吩咐或是訓斥。 姜安寧微挑了挑眉,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段青山好一陣頭皮發麻。 姜安寧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是!” 段青山福至心靈,從善如流:“您說的對!趙銀蓮乃是盛越聞所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姜安寧滿意的彎了彎嘴角。 “那就也別浪費這么個好地方了?!? 她哼笑了聲:“找到人,就將人帶去那兒吧?!? 偏頭看了眼段青山,她提醒道:“盡快將這件事情辦妥?!? 說著,不自禁地嘲弄一笑:“不然的話,我怕有些人會等不及?!? 段青山懂事兒的沒有問“是什么人”“為什么等不及”,老實的應了聲:“是?!? 姜安寧揮手:“暫時就也沒有旁的事了,你且先下去歇了吧?!? “那您也早些休息?!? 段青山規規矩矩跟人請了個跪安,這才退著倒了幾步,扭頭離去。 姜安寧看著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天睡了太久,又剛剛才吃過飯,這會兒倒是沒什么睡意了。 她搬出繡架來,理了理繡線,坐在繡架前,繼續繡她之前的那副志怪圖。 - 江安縣,城中別院。 嬌娘神色冷凝,步履匆匆的朝著正屋走去。 王尚聽到腳步聲,挑眉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來人:“怎么了你這是兒?” 他頗為稀奇的彎了彎嘴角:“我還是很少見到,你這么慌張的樣子。” “莫非是你我,現在就要大難臨頭了?” 嬌娘白了他一眼,很想刺他幾句。 想到剛剛的事情,頓時又沒了心情。 她心事重重,沉聲開口:“我們搜尋趙海蹤跡的時候,在與姜家村相鄰的那片樹林深處,發現了周然的頭顱。” “頭顱?” 王尚猛地坐直了身子,臉色鐵青:“誰的?周然?” 他略想了下,才勉強把這個名字與人對上號。 “招妹呢?” 王尚沉著聲音:“周然不是由他來負責對接的嗎?” 嬌娘搖頭:“我去招妹的住所看過,人不在,而且看起來,似乎有些日子不曾回去過了,屋里的陳設,已經落了很厚的一層灰?!? “你覺得,這事兒最大的可能是……” 王尚看著人。 嬌娘搖頭:“我不知道?!? “從情感上來說,我更希望招妹沒事兒?!? 可這很可能意味著,招妹背叛了他們。 “周然是怎么死的?” 王尚何嘗不是跟嬌娘一樣的想法,他沉下臉:“是只發現了頭顱?被斬首的?” 嬌娘搖頭,想到她過去時看到的場景,臉色都白了幾分。 王尚察覺到不對勁兒,擰眉看向她:“你怎么了?” 都是尸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他不覺得嬌娘會因為看見個人腦袋,就嚇成這個模樣。 也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面想。 嬌娘干嘔了兩聲,想起當時看到的場面,胃里翻涌的厲害。 “一個人腦袋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他剛想開口嘲諷幾句“你該不會許久不殺人,都忘記自己是做什么的了吧”,就聽見嬌娘聲音微顫道:“是活生生砸斷成兩截的?!? “什么?” 王尚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嬌娘,有些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 他剛剛,是聽見了什么? 活生生砸斷的……腦袋?跟什么砸斷了?脖頸? 見嬌娘還是臉色很難看,王尚難得體貼了一把,倒了杯茶水給人。 “謝謝?!? 嬌娘一飲而盡,略壓了壓惡心,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她輕吐出一口氣來:“我去現場看過了,從頭顱與脖頸的斷處來分析,的確最有可能的就是,直接被砸斷了。” “距離周然頭顱所在的位置,大約三米左右的地方,發生了山石滑坡?!? “應該那次暴雨造成的?!? 嬌娘心有余悸:“初步判斷,是高處的石頭被大雨沖刷下來,巨大的沖擊,砸在了人的脖頸處,造成了頭顱與脖頸的分離?!?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 “我請了烏蘭過去,以她仵作的經驗判斷,周然的死因,與我的分析幾乎一致?!? “是被驟然間從高處沖擊滾落下來的巨石,給瞬間砸斷了脖頸?!? 嬌娘聲音微沉:“只是,我們都很奇怪,周然為何會在那里出現,又為何會明知沒有任何逃跑掙扎的痕跡,就好像……整個人是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砸斷了腦袋似的。” “可是,我們并沒有在人的尸體上,檢查出藥物的殘留,或者是綁縛的痕跡?!? “確切的說,是沒有見到綁人的繩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