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既然,在眼下,咱們兩個的關系還算和諧,也沒有什么仇怨化解不開,不妨就放輕松自然些。” “我沒有要拿你當牛馬使喚的想法,不會高興了,就賞你兩鞭子,打完還讓你聲情并茂的長篇大論,夸贊打的真好,歌頌感恩。” “也不會不高興了,就賞你兩鞭子,美其名曰教你做事兒、為了你好。” 段青山不解其意,只想表明忠心。 雷霆雨露,俱是上恩,無論姜安寧是要打他、罵他,因為什么而打、因為什么而罵,他都會甘之如飴,毫無怨言。 哪怕是拿走他的命,他也定然不會有二話。 是姜安寧,給了他娘最后的體面。 姜安寧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截了當的道:“所以你也不必這樣,處處小心謹慎,仿佛我是什么地主扒皮一般。” “奴的阿娘死后,奴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您就是奴的新阿娘,是奴要拿性命,一輩子守護忠誠的人!您要打要罵,奴都毫無怨言,甘心承受。” 段青山幾乎是與她差不多的時間,無比真摯的舉手發誓:“若有有違今日所言,便讓奴不得好死,死了下到十八層地獄,不得輪回。” 姜安寧:…… 怎么好像,剛剛說的那些話,全部都白說了? 還有,什么叫她現在就是他的新阿娘? 有這么論的嗎? 姜安寧心累。 白了眼神色正經的段青山,沒有再跟人在這件事兒上糾結。 糾結不清楚的。 “去做事兒吧!”她揮了揮手,趕人走。 “誒!” 段青山知曉輕重,沒有耽擱。 等他回到朝凰繡坊時,姜安寧正在凈手。 “都安排好了。” 他猶豫了片刻,忍不住的問:“主上可要見見金盛他們?” 姜安寧困惑的皺了皺眉。 隨即想到,段青山說的,大概是繡坊后院里盤踞的那些人。 “不了。” 她剛想推辭說不方便,段青山先開口搶了聲音:“金盛他們,從前在堰都縣,是做鏢局生意的,懂些拳腳功夫,平常別院那邊沒有活計的時候,他們也會教院里那些小孩子們一點拳腳。” 段青山聲音微微頓了片刻,見人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才大著膽子繼續的往下說。 “院兒里頭的那些小孩兒,也大都是知道長進的。” “每每得了金盛教學的時候,都會爭先恐后,學的認真,學的仔細。” “便是在無人監督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會偷懶,很是勤勉。” “之前在繡坊后街給您磕頭的那個,林城,就是其中一個。這小子剛來的時候,還只是個豆芽菜呢!” 段青山盡可能的語氣松快:“如今倒是壯實的,像個成年男人了。” 姜安寧忽地就笑了:“你說這些,到底是想向我推薦,這個會拳腳功夫的金盛,還是想向我推薦這些勤勉好學的小孩兒?” “什么都瞞不過主上,奴的那些小心思,一眼就被您給瞧了個清楚。” 段青山很是自然的捧了一句。 他偷偷打量了會人的神色,趁著人看起來還算心情愉悅時,簡明扼要道:“奴就是覺得,既然金盛有這個本事,不如干脆利用起來,由他操刀主持,幫咱們訓練出一批,有些武力值在身上的隊伍出來。” “往后再做什么事情,需要人跑腿兒了,也能有個可指使的。” 姜安寧“呵呵”了幾聲:“訓練出一批有武力值的隊伍?” “你要干嘛?” “起兵造反啊?” 段青山忙說“不敢”,卻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慌張。 反倒是大了些膽子,湊到人跟前兒去,蹲下來,很是討好賣乖的樣子:“奴只是覺得,背后盯著您的那些勢力,十有八九都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 “如今,這還只是在江安縣,這么個小地方,便已經有如此多的事端,接二連三的涌現出來。” “若是來日您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旁人家的地盤,那豈不是成了龍困淺灘?” 姜安寧挑眉,未語。 段青山陡然生了幾分壓力,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何況,京城距離此處數百里,路途遙遙,這一路之上,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若是沒有些得力的護衛在身邊,您一個小姑娘,獨自上路未免也太過于危險了不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