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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姬月的眼尾似是還泛著幾分紅意。
她便只輕輕地嘆了口氣。
兩人就這樣，并肩而坐。
似是還能聽到前殿廣場上傳來的熱鬧的歡呼聲。
姬月則在此時，猛地站起身來，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師姐，你放心，我沒事的。”
陸星晚卻按著她的肩，強迫她再次坐了回去。
“我知你對夜昭是付出過感情的。”
“可是今日這夜昭，并非你所認識的葉昭。”
“我們并不知他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但既然他選擇了邪修之路，我們便是勢不兩立。”
姬月低頭，又輕輕點了點頭。
“師姐，我知道的。”
陸星晚能體會的到姬月的傷心。
或許自己在凡間時，當她意識到父皇除了娘親，還有其他的妃嬪時，也是如此。
那時，陸星晚安慰自己，便只當他死了。
可如今，葉昭卻是真的死了。
“姬月，你對得起自己的感情，倒也不必困在過去。”
“人會變心，也會蒙塵，葉昭，不再是你從前認識的那個葉昭。”
姬月只低著頭，許久沒有開口。
片刻之后，她再抬頭看向陸星晚時，眼神中也帶著幾分堅定：“師姐，我想去凡間歷練。”
“或許，在人間煙火中，我能放下自己的執念。”
說到這里，姬月對著陸星晚展顏一笑。
“師姐，其實我同你學了許多。”
陸星晚聽了姬月這話，倒是微微詫異。
她自認為，自己不算是個合格的師姐。
“從前我只以為，修仙者只需要修自己的力量便是。”
“所以無論是在凡間斬妖除魔，或是幫助百姓，都只是為了靈力。”
“可跟隨師姐在凡間的這些時日，我卻覺得，我們幫助百姓，并不僅僅是為了積累功德。”
“或許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
其實陸星晚并未想過這么多。
許多事情，她是想做，便就做了。
不過姬月既能如此想，倒也是極好的。
她便笑著看向姬月，拍了拍她的肩。
“既如此，我幫你同師父說。”
“多謝師姐”。
這慶功宴在玄天門持續了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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