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們是稷下學宮的學子,這是我們的腰牌,絕無假冒。我們想帶走純陽真人。” “稷下學宮啊!”陳觀樓語氣輕飄飄的,顯得很冒然,分明沒將稷下學宮放在眼里,“那是個什么地方?小穆你來說,那是個什么地方。” 小穆:…… 穆青山輕咳一聲,鄭重說道:“回稟東翁,稷下學宮是城外的一處學堂。” 陳觀樓晃著腳,輕蔑道:“原來是所學堂。我還以為朝廷又成立了一個新的衙門,就叫稷下學宮。小穆,一個學堂,他有資格提走天牢的犯人嗎?” “自然沒有。除非有刑部的公文,那倒是可以。” “有道理!天牢這地人人都嫌棄污穢,可他再污穢,也是朝廷下屬的衙門。今兒稷下學宮來提人,明兒張家來提人,后日李家來提人。這能是衙門?恐怕連私人后宅都不如。好似那勾欄瓦舍,人人都能來,人人都能帶人走。不過,縱然是勾欄瓦舍,要帶人走,也得給足了銀兩,辦妥了手續。沒有誰能單憑一句話就把人帶走的。縱然是王孫公子,也得守著朝廷的規矩!” 勾欄瓦舍的人要帶走,得贖身啊。贖身就得去衙門辦手續,過明路。哪有說帶走就帶走的道理。就算是宮里頭要個人,可以先上車后補票,那也得補票辦手續。 稷下學宮好大的臉,派三個年輕不懂事的學子,大喇喇的跑到天牢,開口就說我要帶走某某某。真以為天下人都得敬著他,都得奉承他。 別人顧忌多,不肯打稷下學宮的臉。 陳觀樓哪有什么顧忌,既然犯到了他手里,他不打臉不姓陳。他不僅要打臉,還要打得啪啪響。 三個稷下學宮的學子,氣得頭頂冒煙。 自從進了稷下學宮,無論走到哪里,都被人奉承著恭維著。去誰家里,縱然是去權貴世家的府邸,所有人對他們都是客客氣氣,道一聲未來的朝廷棟梁。 不怪他們目下無塵。 身邊全是拍馬屁奉承的人,天天都被人夸,天天都被人捧著,但凡是個人都會被捧得自高自傲自負。 區區天牢,料想亮出稷下學宮的身份,天牢上下都得好生伺候著,乖乖的把人交出來。 誰能想到,現實跟想象的差距如此巨大。 剛開口,就被對方羞辱。將他們比作上勾欄瓦舍風流快活的浪蕩子,不懂規矩不說,還自以為是,連錢都不肯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