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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侯顯然是被老太太中毒,命不久矣這個消息打懵了。他沒急著拆開行李,而是問道,“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聽說有幾個懷疑的對象,但是沒有證據?!?
“什么幾個懷疑對象?!逼浇钹托σ宦暎俺嘶实圻€能是誰?!?
“也不一定!或許是侯府的仇家派人做的,也未可知?!?
“不可能!”平江侯擲地有聲,非常篤定地說道:“這個時候,急著給老太太下毒,除了宮里,不做第二個想法?!?
“可是,據說謝長陵早先已經勸住了皇帝,讓皇帝集中精力對付楚王,暫時擱置西北的軍務?!?
“老夫信得過謝長陵,但是老夫信不過皇帝。皇帝從來都沒有信用,也從來不講信用。此一時彼一時,三天兩頭更改主意,這種事情難道還少嗎?”
平江侯氣憤不已,異常憤恨!
他殫精竭慮,守衛大乾的江山。
結果,皇帝卻在后面拖后腿。無非就是怕他功高蓋主,賞無可賞!
簡直荒唐!
既舍不得將西北丟給他,又舍不得高官爵祿,只肯施舍一點金銀財寶,有鳥用。有了權,還愁沒錢嗎?光是賞賜錢財,不僅小氣,且毫無氣度。
先帝玩了這么一手,如今建始帝又來玩同樣一手。更過分的是,建始帝竟然對老太太下毒手。先帝那么霸道的人,都沒有如此下作的對老太太動手。
建始帝簡直突破了下限,突破了為君者的下限。
無恥!
平江侯面色冷冽,這一刻,貌似他徹底對皇室失去了為臣者的忠心跟信任。
一旁的陳觀樓,似乎感覺到了信仰的崩塌,君臣之間的紐帶,崩然斷裂。沒有山呼海嘯,沒有波濤洶涌。表面看,一切一如既往的平靜。
然而水面之下,一場大風暴正在醞釀!
陳觀樓覺著自己此刻應該說點什么,他遲疑了片刻,“我見過城門軍?!?
平江侯眉眼微微上挑,點點頭,“你回去告訴世子,不用查錦衣衛,老太太的毒應該跟錦衣衛沒關系。這毒,不出意外應該是城門軍的人干的。侯府有城門軍的人,只怕埋在侯府幾十年了,一代接著一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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