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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鈺語速很快，態度冷硬。

    宋芙一下愣住，有些詫異的看向他，這幾天她都過來了啊。

    她很快反應過來，“也是，夫君你昨晚沒歇好，一會兒好好休息。”

    “晚膳時我再過來。”宋芙淺淺一笑。

    程鈺嘴唇翕動，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宋芙已然換了話題。

    “夫君，昨日宋家人來詢問婚期的事，我已應下，再過些時日，府中便要辦喜事了。”

    程鈺昨日便知道了這消息，自宋芙進門，府中事物皆是她在操辦。

    他下意識想回一句“你做主便是”。

    可話到了嘴邊，他神情有些復雜地看著她，“為何應下？”

    雖然他上次贊過兩人很般配，但此刻他還是想知道宋芙應下這門婚事的原因。

    為了程瑞？

    當然是為了把兩人湊一塊好收拾。

    宋芙在心里回答，嘴上卻沒說出來。她重活一世，這種事玄之又玄，這點肯定是誰都不能說的。

    哪怕是程鈺。

    可隨便說個理由欺騙程鈺，她又不大愿意。斟酌片刻，道：“府里上下都瞧見他們已有肌膚之親，若不成婚，宋茵便只能投井了。”

    “若當真如此，那便是一尸兩命了。”

    宋茵懷孕一事，在程鈺面前自然不必隱瞞。

    上次她拿回母親的嫁妝，打的就是兩邊的信息差。

    程鈺擰眉，抬手捏了捏眉心，“混賬。”

    他說的自然是程瑞。

    程瑞與宋茵無媒無娉，便敢茍合，甚至還珠胎暗結。

    此事傳揚出去，丟的是定王府的人。

    “夫君說的是。”宋芙在旁深以為然地點頭。

    程鈺：……

    兩人對視，宋芙眨了眨眼。

    程鈺有些心累，只覺愈發看不懂她，停頓片刻道：“你先回去吧。”

    宋芙前腳剛走。

    劍光便火急火燎地進了書房，抓著趙大夫一通詢問：“老趙，怎么樣？世子妃可有動什么手腳？”

    若是有別的選擇，他自然不愿讓世子妃再為世子治療的。

    趙大夫橫了劍光一眼，道：“胡說什么？世子妃醫者仁心，怎會動什么手腳？”

    劍光：……

    他可還沒忘記當初趙老頭在世子的茶盞里驗出慢性毒藥時的罵罵咧咧。

    那時可沒想著世子妃醫者仁心。

    “那是你不知道……”劍光剛開口，程鈺的眼神便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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