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瑾與裴西嶺話沒說多久,蜀葵便進(jìn)來稟報:“侯爺,夫人,承玨公子求見。” 趙瑾偏頭與裴西嶺對視一眼。 “叫管家好生招待著,我與侯爺稍后就到。” “是。” 兩人沒再說什么,趙瑾回里間換了身衣裳便與裴西嶺去了正廳。 此時裴承玨正靜坐在側(cè)首,見兩人進(jìn)來,起身拱手恭敬一禮:“承玨給伯父伯母請安,誠謝伯父伯母救命之恩。” 裴西嶺扶起他,聲音溫和了些:“不必言謝,此番為你自己之功。” 裴承玨微微低頭,沒再說什么,只在心里記下了。 縱然秦王那一堆罪證里有一半是他功勞,可若無伯父庇護(hù),他大抵護(hù)不住這些證據(jù),更大可能是在秦王銷毀證據(jù)時被順勢滅口。 還有為父親平反一事,一個裴承玨還不會叫秦王看在眼里,特地為他父親抗下一回罪,不過是他身后的平陽侯府叫秦王想為自己兒子留個好罷了。 裴西嶺兩人坐在上首后,裴承玨也落了座。 “秦王之事已了,你日后需謹(jǐn)言慎行,不可再行此助紂為虐之舉。”裴西嶺率先開口。 裴承玨鄭重應(yīng)下,沉默片刻也說了句心里話:“伯父的意思承玨明白,當(dāng)初我投誠秦王本為走個捷徑,卻不想他私底下竟這樣不知忌諱,連要命的事都敢為程尚書遮掩……” 等他察覺到時,已經(jīng)脫身不得,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做下去。 手中那些證據(jù)也是他留的一手,那時的他斗不過,卻并不代表以后不能,秦王與程尚書干的事太過傷天害理,也總有濕了鞋的時候,屆時便可趁他病要他命。 再不濟(jì)還有各種政敵,他總能尋著機(jī)會。 所幸這一日比他想象中來的要快得多。 裴西嶺也明白這點(diǎn),這也是他愿意幫裴承玨的原因:“你想明白就好,世間哪有那么多的捷徑可走,你未及弱冠,路還長著,腳踏實(shí)地才是正道。” 裴承玨誠懇應(yīng)是:“伯父箴言,承玨謹(jǐn)記。”同一個坎兒,跌一回就夠了。 裴西嶺也滿意許多:“如今無事,平日便多讀書溫習(xí),三年后秋闈再行下場。” “是。”說起科舉,裴承玨眼里總算帶上了些輕松之色。 寒窗苦讀十年,卻在臨門一腳時功虧一簣,再無緣科舉,他心中遺憾自不必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