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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源提起了精神，假裝隨意的問道：“怎么沒見你爹來送你上學(xué)。”

    “唔，我不知道。”

    小孩子傻呼呼的回答道。

    他說話時注意力渙散，旁邊有人動，他就盯著其他小孩看。

    “陸師傅，他是劉家傻兒子，別問他啦，他不懂的。”

    “喂，你說什么呢！”

    另一個小孩騰的站起來，氣勢洶洶的逼過來，手掌按在了那個說劉家壞話的小孩肩膀上。

    “又沒說你。”

    “他是我劉家一份子，只有我們劉家人能說，你算個什么東西。”

    “想打架啊，來啊，把寵獸叫出來，我們寵獸對決！”

    “來就來，走，出去打，你不來就是龜孫子！”

    兩個男孩火氣爆棚，說著間就一前一后跨出了院門。

    還沒等陸源開口制止，站在墻邊旁聽的村民們就惱火了，一人拎一只耳朵，叫道：

    “好啊，皮癢了是吧，在陸大師面前你也這么跳，看我今天不治你！”

    說著間，他們的父母就給兩孩子的屁股打開了花。

    后者被打得嗷嗷叫，頓時沒了脾氣，回過頭來哭喪著臉，向陸源跪地道歉。

    “師傅對不起！”x2

    陸源看見兩孩子安靜下來，也就沒有再批評他們了。

    不過也因為兩個孩子的鬧騰，陸源注意到了現(xiàn)場的氛圍很古怪。

    有的孩子笑出了聲，有的孩子卻沒有笑出聲，而是兩眼空放，神游天外。

    前來聽課的八十個孩子，幾乎有七八成的孩子都比較安靜，或者說比較木訥。

    他們不愛說話，也不怎么和身邊的孩子互動，八十個小孩擠在院子里，你看我，我看你，眼睛總是追逐著那些愛動的，愛說話的孩子。

    他們好像有一種暮氣在身，不像是精力充沛的正常孩子。

    那些喜歡動，喜歡鬧的孩子們，則是充滿了活力，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一看就生機勃勃。

    再結(jié)合村子里多子多福，祖宗保佑的事。

    陸源已經(jīng)明白了——這村子的根已經(jīng)爛透了。

    這些安靜的孩子大部分和邪祟有關(guān)，先天不足，魂魄不完整。

    村民們忙于農(nóng)活，忙于抵御年災(zāi)，根本無心關(guān)心孩子。

    對于很多古人而言，孩子只要餓不死就是勝利，哪會在意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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