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刑事案件多有此類情況,到最后,總有案子是破不了的。 部委督辦還不能偵破,自然更加的令受害者家屬,令社會失望。同時也是浪費了掛牌督辦的經費和人力。而再想重啟,花費只會更大。 所以,部委督辦的案件,各地基本都會竭盡所能的。這也是一名刑警最能夠竭盡所能的辦案的時候。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要啥支持有啥支持的。 但越是如此,不能偵破,就越是令人不爽。 來自濱海市的刑警唐亞展就是在場諸人中,情緒最復雜的一個。 唐亞展今年48歲了,頭發有些亂,依然是一名普通刑警,也是在場諸人中,級別最低,最不領導的一位。 根據眾所周知的原理,他正是海濱案的負責刑警,從海濱案的第一具尸體追起,到后期的并案,再到省廳督辦,部委督辦,最后專案組撤離,唐亞展也一直留守在專案組,不斷追蹤著各地dna比對的消息。 看著江遠年輕的身影,唐亞展的心里感受十分復雜,有些不是滋味,又有些松一口氣。 他一直有一個信念,覺得海濱案必破。 原因之一,就在于海濱案的嫌疑人留有一個巨大的破綻,在做最后一個案子的時候,他被人撞破,同時,又被受害人撓了一把,從而留下了dna證據。 比中dna證據,就能偵破海濱案,這是唐亞展覺得容易的地方。 然而,十年的時間晃眼就過去了。 唐亞展依舊在等dna比對的消息,但這個時候,他其實已經很絕望了。 兇手也許死了,也許隱姓埋名了,也許直接出國了…… 不管哪一種,唐亞展都不覺得開心。 十年,一個人有幾個十年! 這時候,部委的一通電話,打到了濱海市。 唐亞展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寧臺縣,卻不知道應該秉持著什么樣的心理。 “咱們邊走邊說吧。”局長帶著眾人往會議室去,同時,讓人將審訊室的畫面,傳到了會議室的投影儀上。 各就各位后,年輕的江法醫才在眾人注視下,開始做起了不是報告的報告。 “發現犯罪嫌疑人,有重返現場的可能性之后,我們對偵查的方向做了調整……” “我在商業街找了一圈,運氣好,正好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穿著的這雙鞋。接下來,我們就圍繞著足跡和鞋,做了一些工作……” “通過鞋子找人未果后,我們開始以酒店為目標尋找犯罪嫌疑人……” 江遠沒有按照做報告的模式走,黃強民等人也覺得沒必要。 一方面,部委的人來的很快,規范又出彩的報告,短時間內寫不出來。 另一方面,江遠等人這次抓住海濱案的犯人,是確確實實的大功一件。 與其弄一篇四平八穩的八股文出來,還不如就讓江遠表演一個原生態的報告。讓上級領導看到,聽到,理解寧臺縣刑警大隊,付出的絕大的努力。 張志宏,唐亞展等人,果然聽的很認真。 柳景輝更是用“這是我自家人”的表情,仰面朝天,靠在椅子上,躺出一個舒適的模樣來。 不過,當聽到犯人重返現場的時候,幾個人還是都不由自主的變換了體位,身體各個局部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 有的兇手,甚至小偷,都會有重返犯罪現場的情況。 但是,這種情況出現的不少,但出現的頻率并不高。 或者說,逮到犯罪嫌疑人重返犯罪現場的,都不多——就算是變成了犯人,人家也不會主動描述自己的所有犯罪行為的。 而熟悉海濱案,跟蹤了十年海濱案的張志宏和唐亞展兩位警官,更知道兇手的殘忍性。 等說到“畢馬威”鞋子的時候,在場眾人只是發出幾聲輕笑,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通過鞋樣花紋找到鞋,許多人也是聽過沒見過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