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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寶很是意外,畢竟魏瑾珉鮮少會出京都城,更別提來山水澗了。
而且怎么就這么巧,她在山水澗,魏瑾珉剛好就來了?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想了想,暖寶還是洗干凈手,打算去看一看。
都這個時辰了,她這個堂兄怎么還在城外?
暖寶跟著山水澗的丫鬟來到了魏瑾珉所在的雅間,剛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怪味兒。
縱使暖寶用手帕掩住了口鼻,還是能清楚辨別出,那是糞便和汗味結合到一起的臭味。
再順著那股味道望去,只見她為山水澗而精挑細選的漂亮的羊毛毯上,正丟著一堆臟衣裳。
而魏瑾珉,則目光呆滯的坐在椅子上。
頭發是剛洗過的,也不知道擦干,就這么滴著水。
那水全部滴到羊毛毯上,暖寶心疼得要命。
她的羊毛毯啊,很!貴!的!
想到這,暖寶趕緊給山水澗的管事使了個眼色。
——快,記到賬單里,讓他賠!
管事會意,立馬點頭退下。
“哥?”
暖寶雖然有點嫌棄,但還是試探地叫了一聲。
魏瑾珉聽到暖寶的聲音,立馬激動起來:“暖寶!噢!我的好妹妹!”
說著,他就張開雙臂,想沖到暖寶跟前。
暖寶見狀,立馬伸手擋住:“停,給我站在那!”
魏瑾珉一個急剎車,動都不敢動。
暖寶瞥了眼地上的臟衣裳,朝門外的丫鬟喊:“進來收拾一下,把那堆臟衣裳丟了。”
“別!”
魏瑾珉一聽要丟他衣裳,哪能樂意啊?
他就這么兩套衣裳,丟了還得花錢買。
但丫鬟已經進來了,他也只能道:“幫我拿去漿洗吧,洗干凈了再送回來。”
言畢,又沖暖寶說:“這衣裳是我母妃送給我的,不能丟,她會生氣。”
“哦。”
暖寶聽言,也沒多想,便點頭道:“那不能丟,拿去漿洗干凈就是了。”
反正都沒什么差別,只要臟衣裳不在屋里,屋里不臭便可以了。
就是那塊羊毛毯……
“來人啊,把羊毛毯也撤下去,換一塊新的。”
魏瑾珉還有話要跟暖寶說呢,不想有人來打擾。
于是,連忙道:“先撤下去,新的羊毛毯待會兒再鋪,本王有話要跟公主說。”
暖寶一聽,就知道魏瑾珉有事情要求她,否則以魏瑾珉的性格,不會是這死樣兒。
她示意丫鬟帶著臟的羊毛毯出去,親自將門給關好,這才道:“說吧,發生什么事情了?”
魏瑾珉憋了一天,這會兒在暖寶面前,他終于憋不住了。
紅著眼眶就道:“好妹妹,你要救救你哥啊,你皇伯伯和你劉娘娘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說著,魏瑾珉便開始控訴蜀國太上皇和劉貴太妃,整整控訴了半個時辰。
就連他坐牛車聞牛糞這種事情,都跟暖寶說了。
說得可歌可泣,說得好生可憐。
“你說說,有這樣當父母的嗎?我的終身大事他們不操心就算了,怎么還能這樣對我呢?
說是給我盤纏,讓我出去玩一年,可包袱里就只有一套衣物和五塊餅干以及一千兩的銀票!
一千兩啊,那算什么盤纏?能去幾個地方,能活多少日?
這根本就是要把我逐出京都城,讓我出去流浪!
行,我若是犯了錯,他們這樣對我也就罷了,哪怕把我頭給砍了,我也無怨無悔。
但我犯錯了嗎?我什么禍都沒闖啊,他們就這樣對我,他們良心不痛嗎?”
暖寶聽了這話,很是通情魏瑾珉,但又很想笑。
因為蜀國太上皇和劉貴太妃的這個舉動實在太突然太奇葩了,暖寶也很好奇,為什么他們要這樣對魏瑾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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