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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撐？”

    楚西風(fēng)的眼里第一次出現(xiàn)嘲諷，如果母親還在，以她程府嫡女的身份，他的確可以說到好親事，可眼下他這個樣子，恐怕連個普通的妻子都娶不到了，楚惜月要是個有本事的，也早就進(jìn)了鄴王府，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二姨娘眼里露出怒色，瞪向楚西風(fēng)時，卻看發(fā)現(xiàn)楚西風(fēng)的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這讓二姨娘心里猛地一驚，她從來沒有看到楚西風(fēng)露出過這樣詭異又讓人害怕的表情，以前的他都是愚蠢的，聽話的。

    所以二姨娘咳嗽了幾聲，然后有些虛弱道。

    “我累了，你先回自己的院子吧。”

    “二姨娘，我來這里是想問你，你身上可還有錢？”

    楚西風(fēng)的手伸向了懷里，緊緊的捏著匕首，他最后一次問二姨娘，也最后一次想要看清二姨娘。

    “沒有。”

    “一兩都沒有了？”

    從小到大，二姨娘就明里暗里地讓他去含霜院要這要那，母親從來沒有拒絕過他，那時候他拿了東西就走，根本不知道母親眼里的哀傷和痛苦是什么，直到這一刻，楚西風(fēng)才算是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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