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打擂臺(下)-《重生港島之無牌大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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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彥祖手中的原子筆,扎在嚴少筠左上臂位置。
這里……是?惡意揣測……
嚴少筠想也不想立刻舉手:“反對!反對控方律師惡意揣測。”
“那我換個問題。證人,我看過你的檔案。請問,在1977年警廉沖突中,你做過什么?”
原子筆刺左手手肘。
“反對!控方問題與本案無關!”
“法官閣下,這個問題的答案,關乎證人證言是否可靠。”
“反對無效,證人需要回答這個問題。”
李蝦遲疑片刻,說話也不像之前那么流利:“我……我和一些同事,沖進了夏愨道廉政公署大廈……”
陪審團又是一陣議論。
擔任陪審的,都是港島市民。對六年前的警廉沖突大多記憶猶新。
不過當事雙方是警察和廉署,離老百姓生活較遠,更沒多少人親眼目擊。
這時候聽到李蝦這么說,頓時來了興趣。
這個看上去干干瘦瘦的老頭,居然是黑警?
何偉倫神情得意:“根據我掌握的資料,事后你曾被強制休假是不是?”3
“是。”
“能不能說明你去哪里休假?我想很多人有興趣知道。”
“我在沖突當天和廉政公署的人打架,打傷了人,所謂的休假,其實是到懲教署短暫羈押……”
“看不出來,你一把年紀還這么拼阿。已經發展到羈押的地步,一定是打的很重了?”
“致人……輕傷……”
陳彥祖扯了扯嚴少筠衣袖,讓她注意湯家賢。
湯家賢此時緊盯著李蝦,鼻子呼哧呼哧喘粗氣,看李蝦的眼神里充滿仇恨。
陳彥祖飛速寫了一行字交給嚴少筠,嚴少筠點點頭。
何偉倫窮追猛打:“能不能告訴我們,你為什么這么拼?和廉署的人有私人恩怨?還是受人指使?”
“我……我跟雷探長的,他們搞走了雷老,我當然不開心。而且當時廉署開了我的檔案,隨時可能抓我,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
“廉署是用什么罪名控告你?”
“收黑錢。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港督已經特赦……”
李蝦情緒逐漸激動,顯然在法庭提起收黑錢當黑警的事,總是有點不自然。
何偉倫步步緊逼:“你不止收黑錢,而且是收社團的黑錢是不是?”
“當時大家都收規費,我不過是按規矩做事而已。”
“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
“你說被告從十八歲開始就做你的線人,那時候應該是……1973年,那個時間廉署還沒成立,按照你剛剛的說法,那個時候大家都在收規費,你也在收。收規費的對象,也包括本案被告所在的社團是不是?”
“是……”
何偉倫:“你收了規費,然后稱被告為線人,這么一來,被告的的不法行為就可以免予追究。在這十年內,你們始終以這種方式合作,即便在警廉沖突之后,也沒有改變。
如你所說,這十年間被告一直和犯罪分子混在一起,也參與到越南人的軍火走私生意中。靠著線人的身份,始終逍遙法外。直到這次的富貴表行劫案,他依舊以為可以用同樣的方法逃脫。
因為他事先付給某人足夠的好處,或者說是所謂的……規費!你拿了好處,就要為對方提供包庇。稱一個罪犯為線人,為了維護他不惜打傷自己的上司!”
李蝦勃然變色,雙手撐著面前的桌板,想要跳出證人席,發現做不到之后,就指著何偉倫大罵:“你誣陷我,你和湯家賢一樣都是人渣,王八蛋,撲你阿木!”
一長串潮汕臟話伴隨著口水,將何偉倫淹沒。
原子筆再次刺左上臂。
嚴少筠:“反對,反對控方律師惡意揣測。”
何偉倫一笑:“證人,你能否向陪審團解釋,自1977年之后,你的戶口里,每年數額不定的匯款是怎么回事?我們調了你的戶口流水,每年的的九月,你都會收到一筆匯款從三萬到五萬不等,最多的一年是七萬五。這些錢是不是規費?”
李蝦情緒依舊激動:“撲你阿木!那天是我兒子忌日,阿輝答應代替阿德照顧我,所以在那天匯款給我做養老金。有什么問題?”
“你不是一直在工作么?需要其他人養老?還有,杜志輝代替你兒子照顧你?”
“是又怎么樣?”
“也就是說,如果杜志輝被判死刑,你就老無所養,你為了有人養老,所以不惜作偽證!”
陳彥祖的原子筆刺在嚴少筠左小臂。這下力度較大,連羅樂兒都看的清楚。
嚴少筠好像裝了彈簧一樣,從座位上彈起來。
“反對!反對控方用主觀猜測引導陪審團!”
“反對有效,控方注意自己的問題。”
何偉倫并不在意,反倒是微微一笑,朝法官說了一句:我沒問題了。
又看向嚴少筠,神情中充滿得意。
陳彥祖在嚴少筠耳邊小聲嘀咕:“他不仁我不義,使用備用方案,干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