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君子好逑-《重生港島之無牌大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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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的暴力性質的關系,讓嚴少筠的情況進一步惡化。白天和丈夫有說有笑,也可以接受親昵,到了最后一步就不受控制的崩潰。
為了獲取嚴少筠原諒,秦偉明甚至主動交代,當初那次是為了不讓嚴少筠和自己分手故意設計。讓朋友打電話,自己假裝喝醉,只為了騙她。
“其實我真的不怪他了,我說過選定一個人,就聽他的,再說已經結婚了,以前的事并不重要。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嚴少筠哭得更厲害。
“那兩次……就有了凡妮莎,確診懷孕之后,我就和偉明分房睡……說是為了孩子,實際是我真的害怕。凡妮莎出生后,偉明還想要,我不肯,他又強來,結果就開始吐……”
第三次的情況和天臺上差不多,沒等到最后一步,嚴少筠就不受控制嘔吐。吐得身上和床上都是,邊吐邊哭,秦偉明也就沒了興趣。
兩人后來試了兩次,每次嚴少筠都是又哭又吐,秦偉明也沒了興趣,之后就一直和嚴少筠分房睡。直到秦偉明搞了這一出。
“我一開始恨他,但是后來想想,其實這種事肯定會發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沒辦法滿足他,他肯定會去找其他人。你也一樣……”
嚴少筠廢了好大力氣繼續說下去:“我發誓,我真的想要接受你,我喝了酒,以為這樣會好一些,沒用的……不管換人,喝紅酒都沒用。我不管再喜歡你,等你要碰我的時候,我就不受控制……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或許是老天懲罰我……”
陳彥祖抱的更緊了。
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嚴少筠的問題,是秦偉明的問題。
他用了錯誤的方法開始,給女孩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
之后沒有想辦法好好解決反倒是錯上加錯,現在的嚴少筠已經有了心理疾病,不是靠其個人意志可以對抗。
“少筠,我們可以去看心理醫生,現在醫學這么昌明,一定可以治好的。”
“可是那樣……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們兩個還年輕,難道等不起?等的時間再久,也好過分手。是老天讓我們在一起,現在分開不覺得太可惜么?”
嚴少筠沒再說話,而是靠在陳彥祖懷中大哭。
陳彥祖緊緊抱著她,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態度,讓她安心。
許久之后,嚴少筠的情緒終于得到緩解,哽咽著說道:“我前幾天特意打電話請教老同學。現在可以一邊工作一邊讀預科考大學,只要通過考試,一樣拿學位。我們這兩年辛苦一點,多賺點錢。等存夠了錢,你就不要再那么辛苦做師爺,去讀預科念大學,拿PCLL。你讀大學,我照顧輝哥、蘭姐。你畢業以后給我做徒弟,一年以后就可以當大狀。你打官司這么厲害,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人頭地。等你拿到大律師牌照的時候,我的病如果好了,我們就注冊結婚。如果還是治不好,我們就分開,絕不會拖累你。”
陳彥祖笑了。
這個計劃對自己百利無一害,對她則是高風險的虧本生意。
她沒考慮一個功成名就的年輕大狀,還會不會和她注冊。也沒考慮過完成這樣規劃,要付出多少辛苦。
光是那個“多賺點錢”以及“照顧輝哥、蘭姐”,就意味著不知要熬多少夜,打多少次官司,像今天這種暈倒,都不知道要經歷幾次。
這個世界終于有親人之外的人,如此無私的為我規劃生活,不管這條路走不走,這份感情都值得珍惜。
陳彥祖抱得更緊,嚴少筠身體更軟。
耳鬢廝磨間,嚴少筠的一聲聲對不起,如同懺悔又像是哀求,換來一聲聲保證,等得起,忍得住。
嚴少筠這時候才想起另一件事。
“你還沒告訴我,律政司那邊上訴你怎么打算?是不是還要特訓?”
“應該不需要。我寄了一份禮物到柴灣的療養院,給那位廉政公署的湯家明。”
“你……該不會去威脅他吧?犯法的。”
“我既然出來做師爺,當然不會給人告我的機會。手段聰明一點,警察也拿我沒辦法。至于后面的事,就看他夠不夠聰明。但不管怎么樣,這個案子不會再有變化。”
“既然你有辦法我就放心,我好累,想要睡一會。”
“放心吧,詠思那邊我來負責。”
其實要解決的事情,不止是上訴那么簡單。
李蝦出來做證也不是無代價的。他收杜志輝孝敬那些事鬧大,搞不好要丟掉長俸。
雖然那不是我的責任,但能幫還是要幫。如果他們夠聰明,就不會讓這個案子再開庭李蝦也不會有事。
你的性情應付不了這些,交給我解決就好。
時間倒回幾個小時之前,陳彥祖一家人在珍寶舫吃慶功宴時,湯家賢被自己大哥湯家明的電話,急招到了位于柴灣的療養院。
原本還以為哥哥病情出現意外,沒想到是為了自己的事。
湯家明癱瘓以前,是廉署的助理調查主任,以思路敏捷工作能力出色聞名。雖然如今全身癱瘓,但是頭腦依舊靈活。
“我知道你們警隊的規矩,你的工作我不會過問。但是這份東西送到我這里,就說明對方對你知根知底。這個對手不好對付,你需要更多耐心。”
湯家賢看著眼前的東西緊咬牙關:“他敢騷擾你,我不會放過他!”
“送東西給病人不犯法的。而且這些報紙還有文字,都不具備攻擊性,你能告他什么?記不記得我怎么教你?做警察第一就是要守規矩,嚴格按照條例辦事。如果仗著自己是警察就亂抓人,和那些害我的那些蛀蟲又有什么分別?”
“我知道了……”
湯家賢應了一聲,陪大哥聊幾句,就來到外面去打電話。
電話另一端,是何偉倫。
“有人給我大哥寄了一包東西。里面是關于富貴表行的報道、富貴表行和保險公司打官司的消息。還有十七號碼頭的照片,照片上是我們后來修的那面墻。除此之外,還有控方羅列的證據清單,在法證驗尸報告上做了標記,他們什么意思?”
電話另一端何偉倫語氣凝重:“他什么意思,我們心里有數。他們不是沒發現問題,也不是沒證據,只不過不想把事情做絕。如果各退一步,就當沒事發生。如果繼續上訴,碼頭的事一定會鬧大。
梁盛名打中山貓,但是現場三個死者體內找不到梁盛名射出的子彈。再查下去,就會知道到現在為止,有一名劫匪和一多半珠寶沒找回來。
你在媒體上說謊欺騙大眾,也欺騙自己的上司。港島媒體喜歡造神,更喜歡屠神。他們能捧你上來,就能踩你下去。這件事如果鬧大,你這個神探就會變成過街老鼠!”
湯家賢緊咬牙關:“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現在能幫你的,就是應付一下上面。把上訴文件弄簡單一點,讓法官直接駁回。這樣上訴不會上庭,你也可以過關。還有李蝦那邊也不要追究,免得他們報復。”
“那你……”
“多年朋友,說這些干什么?我為律政司做了這么多事,一點小錯最多挨罵寫報告影響升職,總好過看著你完蛋。”
湯家賢一拳砸在墻上,墻壁發出震響。
何偉倫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不要那么大火氣,杜志輝的案子本來就是我們有錯在先,再糾纏下去對我們沒好處。至于他們……只要有耐心,早晚可以找到機會報仇。大家山水有相逢,這筆帳遲早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