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開了藥,將程寧的手和腿都用膏藥纏住,太醫才退下煎內服的藥去了。 營帳里就剩他們兩個。 這不是程寧的營帳,是衛宴洲的。 情緒起伏,此時反而睡不著了。 方才太醫的話都聽在耳朵里,程寧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 她昨天拉弓時,心底是有些嘆息的。 曾幾何時,她的弓箭是敵軍聞風喪膽的利器。 可她昨天射出那一箭,恐怕誰見了都要笑話一番。 她想自嘲,可最終化為一聲輕嘆。 程寧早已不是那個程寧了。 她甚至看見弓箭和烈馬的時候,會由衷地產生膽怯。 “嘆什么氣?”衛宴洲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情緒,立刻就不悅了:“嘆氣什么意思?” 他始終將程寧摟的很緊,蹙著眉,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雖然嘴上很兇,但是心底覺得程寧是不是這么坐著不舒服,將她仔細放在了床上。 做完又覺得自己未免被程寧拿捏太過,她稍微不舒服一些自己就擔憂,多沒出息。 程寧就在一邊,看他的情緒幾經變化,不知道這人心底又在想什么。 這人顯然剛沐浴過,身上帶著氤氳的水氣,還有他衣衫上慣常熏的香很濃烈。 帶著一絲清爽的涼氣,莫名好聞。 程寧側了側臉,因著衛宴洲坐在旁邊,湊近了那味道就更為明顯。 沁人心脾。 完全緩解了她胃中源源不斷涌上的難受。 而且衛宴洲看起來清清爽爽,昨天謝輕漪身上迸濺的血曾染紅他的衣裳。 程寧一度以為他是不是受傷了。 而現在看他渾身上下連個細小的傷口都沒有,又感嘆自己多余。 可這個動作落在衛宴洲眼中,猶如她在躲避他的注視。 剎那間皇帝陛下又被惹火了。 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他就這么入不得程寧的眼? 是不是南熵入了程寧的眼? 不然他們怎么會一同從鷓鴣廟出來,南熵衣衫上又擠著個平安扣? 程寧要不是去求平安扣,能在那一呆一夜么? 氣血翻涌,理智瓦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