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fēng)水寶地-《南星傅輕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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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輕宴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正方形的亞克力玻璃罩。
里面是一顆大灰兔牌奶糖。
這個牌子的奶糖她小時候吃過,印象里是師父下山歷練完帶回來的。
道觀里粗茶淡飯,小孩子們對這種又香又甜的東西完全沒有抵抗力。
南星也不例外。
她記得自己當(dāng)年偷偷爬進(jìn)師父的房間偷糖,還被師父發(fā)現(xiàn)打了幾個手板。
后來很多年過去,她都沒再見過這個牌子的奶糖。
思緒回籠,南星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玻璃罩,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傅輕宴怎么會收藏這種東西?
他的辦公室是冷色調(diào),所有東西歸攏得井井有條。
辦公桌上除了一臺電腦和一些重要文件,再沒有其他東西。
這塊奶糖的出現(xiàn),就像黑白水墨畫中的一抹亮色。
既突兀,又顯眼。
正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傅輕宴談完工作回來,一眼就看到南星正低頭擺弄他的“寶貝”。
男人眉頭一緊,幾乎是下意識呵斥:“別亂動。”
緊接著,快步上前。
將玻璃罩推遠(yuǎn)。
南星眼皮一跳。
一塊糖而已,至于么?
與此同時,目光落在傅輕宴身上。
不過三天而已。
男人身上的病氣全退,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
傅輕宴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diǎn)夸張,薄唇微抿,斂去臉上的不悅,道:“聽江岑說,你是來給我送東西的?”
南星頓了兩秒。
接下來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那個糖,是小丸子送你的?”
話音剛落。
傅輕宴剛剛松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誰告訴你的?”男人面色沉冷,空氣中的氣壓隨之降低。
“堂哥。”南星微微挑眉,臉上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他說你有個喜歡的女孩兒叫小丸子,心里一直惦記著她,所以給不了我幸福。”
傅輕宴表情微滯,努力控制住情緒,問:“你哪個堂哥?”
南星:“司名揚(yáng)。”
傅輕宴:“……”
那家伙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八卦了?
“別誤會,我只是隨口問問。”南星微微聳肩,表情平靜,沒有半點(diǎn)吃醋的意思,“你之前說我們的婚姻是一筆交易,這一點(diǎn),我不會忘。”
如果不是因?yàn)闅膺\(yùn)相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傅輕宴這種人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男人對她來說,就像是天秤的一邊。
在天秤穩(wěn)定的情況下,她更愿意和他保持距離,相安無事地過完這輩子。
“這個給你。”南星從布包里拿出一沓符篆,平安符和驅(qū)邪符各五張,“幕后黑手還沒找到,邪祟很有可能再找上你,你隨身帶著這些符篆,最近不要去陰氣重的地方,白天多曬太陽。”
南星說完,將符篆一股腦塞到傅輕宴手里。
這些符都是她剛畫的。
在風(fēng)水絕佳的地方繪制,符篆的效力也大大增強(qiáng)。
雖然阻止不了惡靈再次附身對傅輕宴下手,但至少能起到威懾的作用。
傅輕宴捏著那一沓符篆,劍眉微揚(yáng),表情有些微妙。
他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向來不屑。
但自從南星將他身上的死咒解開,想法便發(fā)生了改變。
想當(dāng)初他重病纏身,一天二十四小時里有二十個小時昏睡不醒。
身上像是壓著塊千斤重的秤砣,連喘口氣都費(fèi)勁。
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都難受。
傅彧升和湛雪看他那個樣子也很急,什么偏門的方法都用上了,仍然無濟(jì)于事。
所以南星一開始說能救他命的時候,他根本不信。
小丫頭不過看著不過二十歲的年紀(jì),嫩生生的。
說是“神棍”都抬舉她了。
卻沒想到,就是這么個看著完全不靠譜的小丫頭,真的把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回到京城之后,傅輕宴明顯感覺身體輕快了,精神狀態(tài)也變好了。
只簡單休養(yǎng)了三天,便像沒事人一樣正常生活,正常工作。
甚至比生病之前還要有活力。
想到這,傅輕宴的目光再次落在南星那張清冷昳麗的臉上。
不禁回想起訂婚宴上,女孩兒穿著一身純白禮服站在她面前,用那雙澄澈得令人心驚的雙眸看向他的樣子。
“傅三少?”南星的聲音將傅輕宴飄遠(yuǎn)的思緒拽了回來,“剛才我說的都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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