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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舟不怒反笑:“你前男友各個十八厘米?來來來,甩出來我看看。”
嚴皓月將他胸膛推回去,白他一眼,“我前男友可不止十八厘米?!?br>
任舟靠回駕駛位,眼角余光藐視至極。
這女的伶牙俐齒得很。
可實際上呢,就是個義女,又不是嚴家親女兒,繼承權(quán)沒有半點的,傲慢個什么勁呀。
他高看她一眼,是她的福氣。
有些男人的可恥之處在于,吃不到葡萄,于是狠狠踩上一腳,才能證明自己多優(yōu)越。
任舟也沒耐心了,語氣格外冷漠的說:“不愿意就下車,省得浪費彼此時間?!?br>
嚴皓月一向識趣,甚至懶得跟他計較,拎著包就下去。
往前走兩步,實在忍不住。
她折回來,敲敲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任舟那張略帶嘚瑟的臉:“怎么著啊,又覺得錯過我這條大魚可惜了?”
她彎唇,皮笑肉不笑:“任少,沒有十八厘米不丟人,丟人的是,你自己沒有,就以為全世界男的都跟你一樣又短又小氣。”
“哦,對了,你好奇我那南洋經(jīng)歷是吧,告訴你,我在南洋遇到的歹徒都比你這種爛黃瓜干凈?!?br>
她撩一下頭發(fā),干脆利落的走了。
草他媽……
任舟氣的臉色紅橙黃綠藍,直拍喇叭!
嚴皓月充耳不聞,頭也不回一個。
像是前面有她金主爹。
……
相親結(jié)束的當晚。
任舟家里果然給嚴老打了電話。
說什么呢,說姑娘長得是很漂亮,個高條順的,談吐也不錯,就是嚴家人底氣太足,講話有點傲,他們家小舟可能架不住。
拒絕的委婉又禮貌。
借口體面極了。
究竟是誰看不上誰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長輩那邊有交代。
日子就這樣無悲無喜的繼續(xù)過著。
嚴老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也不知道薄寒時有沒有跟他說什么,一向從不給人說媒的嚴老,不停地給她物色。
陸陸續(xù)續(xù)又相幾個。
最滿意那個呢,是南城龍頭企業(yè)之一的謝家獨子,謝安。
什么都好,什么都跟那個人相反。
性格溫順謙讓,是個暖男,就是有點媽寶,嘴邊總掛著“我爸媽說”。
人和人之間要是沒有太濃烈的感情牽扯,就要講究條件適配。
就像是貨架上明碼標價的商品,你能消費起什么,就拿什么,太好的你吃不消,太差的你又咽不下去。
謝安站在太好和太差中間,好的不明顯,也講不上哪里不好。
他很暖,不僅暖現(xiàn)任,也暖他七大姑八大姨,還暖他英國留學認識的女同學。
嚴皓月不在乎。
就像謝安自己說的,現(xiàn)在他父母掌管大權(quán),總要聽父母的,等他父母退下來,謝家產(chǎn)業(yè)都是他的。
他說:“月月,你別那么強勢,等結(jié)婚了,有了孩子,我爸媽自然就放心你了。”
他還說:“其實像我們這種家族,婚前都要簽協(xié)議的,不過我家就我一個,我爸媽已經(jīng)算特別開明的了,我跟他們好好說過,他們也說了,你不想簽就不簽,我喜歡就行?!?br>
是啊,他喜歡就行。
他父母說的是——義女就義女吧,我們謝家也不比嚴家差,不肖想嚴家那點繼承權(quán),他們小輩談的好就行。
仿佛他爸媽能接納她,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她再不伏低做小,已經(jīng)是不識抬舉。
憋屈。
講不清哪里憋屈。
就是講不清哪里憋屈,才更憋屈。
嚴皓月心想,這就是世俗最現(xiàn)實的婚戀。
和對方吃個飯,約個會,聊一聊,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條件合適又不排斥的話,一段感情就開始了。
吃的飯可能是和上一個相親對象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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