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周五,嚴皓月在風行旗下的新羅酒店接待了一個意大利大客戶。 Renzo不是一個人來的,帶著妻子。 嚴皓月幫他們辦理酒店入住的時候,他妻子跑到一旁去看酒店景觀。 拿了房卡準備上樓,Renzo對著他老婆喊“moglie”,講了一句意大利語。 moglie,那個人也這樣喊過她,他這樣喊她的時候,和Renzo表情差不多,只是那個人笑得更張揚一點。 整個接待過程,Renzo就這樣喊了他老婆好幾次。 她多少好奇,就問一旁的小翻譯:“‘莫里耶’什么意思啊?” 小翻譯說:“老婆的意思,Renzo剛才對他老婆說,先上去放行李,待會兒再下來逛。” 她僵住。 像是有什么回旋鏢射中了她,又重又疼。 隨即又笑了笑,喉嚨卻是哽住。 那天晚上,結束工作,她買了一打啤酒回來,剛到家門口,接到謝安的電話。 謝安問她:“我和我朋友在聚餐,你過來嗎?” 臨時喊她,去當司機嗎? 她隨口扯了一句:“我來例假了,肚子疼,不去掃興了。” 謝安也沒講什么,就說:“那多喝熱水。” 電話里,傳來他那個英國女同學嬌滴滴的聲音,“謝安,打什么電話,找援兵呢?你輸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她當聾子一樣沒聽見,把電話掛掉。 回了家,換睡衣,卸妝,點了一堆外賣,選了個外國黑幫電影,開了聽啤酒。 電影看完,那黑老大死了,女主懷孕一個人去了他們約定好一起看的冬海。 她惆悵的靠在沙發上,被麻辣小龍蝦辣麻了,提著冰啤酒猛灌下去。 眼睛有點浸濕。 她下意識伸手去撓眼角。 臥槽,剝小龍蝦的一次性手套沒摘,辣的她眼淚直飆。 媽的有病。 什么破電影,她要看爽片。 一腳踹翻茶幾上的平板,跑去洗手洗臉了。 看了一堆爛片,茶幾和地板上扔著幾個被捏扁的啤酒易拉罐,歪歪倒倒的躺在那兒。 嚴皓月也像個尸體一樣躺在沙發上,吃飽喝醉,懶得挪窩了,把毯子一扯,今晚就湊合在沙發上睡吧。 睡了沒一會兒,肚子好他媽疼。 跟謝安隨口扯的謊,報應一下就來了,她這烏鴉嘴,以后不能再咒自己。 右下腹疼的要死。 她臉色煞白,冒著冷汗,燈也沒開,摸手機的時候,絆倒一瓶開蓋沒喝完的啤酒……媽的,要多衰有多衰。 沾了啤酒的黏膩手指,按到緊急聯系的快捷鍵。 喝了六瓶啤酒,她腦袋嗡嗡的,屬實也暈頭了。 電話一通,她求助道:“謝安,你那個飯局結束了嗎?能不能來我家一趟?” 她這鬼樣子多半要去醫院了。 對面沉默。 沒有聲音。 她咬牙皺眉,啞巴了嗎? 剛想開口噴他。 電話里傳來一道熟悉低磁的男聲:“謝安?誰?” 十個月了。 整整過去十個月。 僅僅是三個字的質問,她一下就聽出對面是誰。 渾身如遭雷擊,心悸發顫,連呼吸都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