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話說的慢條斯理,輕飄飄的。
就好像是一陣風,吹開了范弘輝心頭上的陰霾。
是啊,一了百了,是最簡單的處置方式。
賊人膽大妄為,綁架當今安樂鄉(xiāng)主,威脅堂堂定遠侯,滿口謀反妄言,罪不容誅。
就地正法,毀尸滅跡,一了百了。
在旁人眼中,這樣的賊人,被這般處置,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至于其身份……
不重要!
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的賊人,口中所言,哪有真話?即便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金衛(wèi)國大殿下,也是滿口胡言,只為挑起兩國爭端而已,并非實話。
畢竟那金衛(wèi)國大殿下李君誠早已在金衛(wèi)國的皇宮中自盡身亡,哪里還來的什么大殿下?
即便有風聲傳了出去,也是胡編亂造,流言無稽罷了。
“既然如此,也是不必派人前往金衛(wèi)國了。”范弘輝笑道。
“這是自然。”陸啟言點頭,“沒有的事情,自然不必叨擾金衛(wèi)國國主。”
至于金衛(wèi)國國主會因為李君昊還存活于世而時常憂心之事,也是無妨的。
相反,從前宮變,李君昊必須死的事情,會成為金衛(wèi)國國主和他們大周國之間諱莫如深一并保守的秘密。
有秘密,就有忌憚,許多事情做起來就得思量一番。
范弘輝想通了這一層,當下也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事情說定,時間緊迫,范弘輝便沒有多呆,起身告辭。
臨走之時,特地喊了范靜蘭去送他。
范靜蘭跟了上去,“二哥是有話對我說?”
“小妹果然一如往常一般冰雪聰明。”范弘輝感慨無比,但一想到這樣聰慧機靈的小妹,往后要嫁給夏云集,這滿臉的笑顏只給夏云集一個人看,便覺得心里頭酸得能腌黃瓜。
“二哥還是如往常一般,自以為是。”范靜蘭回了一句。
范弘輝,“……”
終究沒有躲過熱臉貼了冷屁股的命運!
輕咳一聲,范弘輝拽了拽范靜蘭的袖子,“好了啦,別氣了,二哥不也是想著給你撐撐腰,怕你往后被欺負嘛,你倒好,還要埋怨二哥,二哥這當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
“得了吧,你就是想擺一擺你廂指揮使的架子罷了,云集素日如何,你還不知道,用得著你再撐撐腰?”范靜蘭根本不領這個情。
范弘輝再次摸了摸鼻子。
別說,自家小妹還真是看得夠透徹。
除了給小妹撐腰以外,他還真有些擺一擺架子的意思。
不過擺的不是廂指揮使的架子,是二舅兄的架子。
但這會兒無論再如何解釋,估摸著在小妹眼里頭,是一般無二了。
范弘輝也不再徒勞解釋,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仍舊好言好語地哄范靜蘭,“二哥錯了還不行?往后不擺架子了還不行?”
眼看范弘輝低三下四地賠禮道歉,范靜蘭一張冷臉這才完全消融,總算給了一個好臉色,“這還差不多。”
“不過也不是我說二哥,雖然我知曉二哥是為了我好,可既然我與云集被賜了婚,這婚事便是板上釘釘之事,二哥再來這一套,反而讓我臉上不好看,讓云集覺得咱們范家仗勢欺人。”
“本來我們兩個人各自頗有好感,若是二哥成日端了架子,反而讓云集壓力頗大,但為了我又不得不隱忍,這人終歸是人,有了情緒是要發(fā)泄出來才行的,此時隱忍,往后終究有發(fā)泄之時。”
“若是積攢到一定的怨氣,待發(fā)泄出來的那一日,那當真就是天大的事情,讓我手足無措,受了委屈了。”
所以,什么以打壓來試探對方的忍耐,來確認在對方心中地位這種事,根本就是個偽命題!
范靜蘭打心眼里十分不贊同。
也不允許家人做這樣的事情。
范弘輝頓時一陣沉默。
他原以為自家小妹一味地護著夏云集,是因為芳心暗許,小女子陷入愛情泥潭時的毫無理智,幫情不幫理而已。
現(xiàn)在看來,反而是小妹考慮的十分通透,與他們這些俗人有著極大的不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