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柳笙沒想到一向嫻靜溫柔的易春仙受傷后會這樣性情大變。 “為何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怨我那一天拉她們出來玩,結果遭此禍……”王冬冬雖然委屈,但也能理解,只能無奈嘆息。 經此一事,王冬冬也消沉了許多,曾經那個無所畏懼、沒心沒肺的她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 “那也不能全怨你,梨花燈會是全縣盛事,你不拉著去難道就一定不去嗎?”柳笙安慰道。 王冬冬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這些是是非非也說不清了。” “不說這個了。今天就算沒有在院里遇到你,我也會去齋舍找你,跟你當面道別。” 柳笙驚訝地看著王冬冬:“你不是一起去清河嗎?” 王冬冬嘆了一聲,道:“我爹娘不讓我繼續待在織造院里了,說太危險了,讓我回家去專心準備科舉。” 在織造院工作確實在許多人眼中已是不錯的鐵飯碗,國屬機構,待遇又好。 但那只是對于沒有門路,也不了解真實情況的人來說。 首先,織造院時常要應對詭異,兇險萬分,特別是探巡司,死人是常有之事,就連負責后勤的庫房,一旦收容不慎造成泄露也是性命不保。 不是每一個織造院都像梨縣織造院那么幸運,平時很少詭異事件需要處理。 但梨縣就單單發生這一次大型詭異,幾乎全員覆滅,織造院也直接沒了。 而且織造院再怎么說也只是基層機構,事兒多機會少。 和百姓打交道起來那些亂七八糟的鬧心事兒是免不了的,比如說王冬冬之前說過的吸貓變態和打呼達人。 再加上除了院正、院判這種級別的以外,都沒有品級。 所以若是家里有資源有背景,自身又有修為的,又何苦在這基層織造院熬著,倒不如通過科舉入國書院,謀個京官做做更有前途。 因此柳笙對于王冬冬家人所言也不意外,王冬冬本身也只是來此磨煉的,早晚要回去。 只是想到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心里有些難受起來。 然后王冬冬就說她的車子已在外頭等她,得走了。 臨走前,王冬冬回過頭來最后說了一句:“笙笙,我在長安等你。” 柳笙揮手道別,回了句:“好的。” …… 柳笙離開梨縣織造院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她爬上后山,來到正心齋。 還好來得還算及時,只見正心齋中,張院正正在一件件地將墻上的字畫收進盒子里。 梨縣織造院沒有了,張院正自然也不是張院正了。 織造總署下文,張院正直接被革職,念其年歲不小,特地讓他按照以院正之位致仕返鄉,也算優待了。 張院正見柳笙來了,哈哈一笑道:“未曾想到臨走前還能見一次柳司庫。” “張院正……” “老夫不是院正了,不用這樣叫我了,你就叫我……張老翁也行,我終于可以回家做個富家翁了,哈哈!”張老翁捋著胡須笑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