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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南宮菀?guī)е鴰孜谎行奘亢褪陶叽掖亿s到。
柳笙注意到,阮時之也跟在其后,只是低著頭不敢與人對視。
南宮菀一到,便直接下令封鎖現(xiàn)場。
所有閑雜人等立刻被驅(qū)散,甚至幾位研修士都從里面被趕了出來,面上盡是不滿之色。
但南宮菀并不理會,只帶人進入研修齋,不再露面。
所以柳笙根本什么也沒看到,只是聽旁邊幾個侍者說里面寫滿了“不要聽”這三個字。
聽到這話,柳笙和黎初對視一眼,眼中盡是凜然之色。
“話說你們是哪個研修齋的?”一位侍者注意到兩人,神情疑惑地問道。
她看這兩個小年輕長得白凈又好看,一點不像他們這些常年在雪山操勞、曬得黝黑的侍者,要不是看兩人穿著侍者的灰布袍,還以為是偷跑進山里的外人。
“我們才進來。”柳笙答道。
這位侍者一聽,立刻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你們是這次特招進來的啊……難怪。”
“聽說你們這些新來的活兒都很輕松,一進來就被供著,不像我們整日忙活累成狗。”另一位侍者不滿地嘀咕道。
“可不就是少爺小姐享福來了嘛。”又有侍者低聲冷笑。
聽聞是新來的侍者,越來越多侍者們圍了過來,眼中帶著審視的光。
在柳笙看來甚至有幾分不善。
就在此時,一聲冷厲的呵斥從遠處響起:“都圍在這里做什么?一個個不干活了嗎?”
侍者們背脊一涼,迅速散開。
“糟了,是杜月娥!”方才搭話的侍者小聲咕噥了一句。
柳笙聞言心中一震:杜月娥?
【舅母?】
【難怪聲音聽著這般熟悉。】
柳笙抬首看去,竟真是杜月娥。
只見她穿著一身研修士的皮毛大氅,看徽章上四道山脊可知她已是四階。
因為雪山上氣候極端,她的容貌不再是嬌養(yǎng)在深閨那樣嬌艷動人,看著蒼老了許多——秀發(fā)干枯斑白,膚色微黑,眼角也顯現(xiàn)出縷縷皺紋。
【看來沒有和凌復一起,杜月娥也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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