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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們這一天天丟羊的,這可不行吶,總要找個法子活下去吧?”
“是啊,家里靠著那點羊乳勉強度日,但孩子們正在長身體,總得吃點肉吧?偶爾殺一頭羊,晾些肉干備用,已經是很心疼了……可現在肉干也吃得差不多了,羊也沒了,我家九口人,怎么活呀?”
一個老者拄著拐杖,說得泣不成聲。
他本就因為長期饑餓瘦弱得只剩下彎彎一條的身子不住顫抖著,呼吸聲逐漸急促,仿佛快要喘不過氣來。
旁邊幾個人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
同樣瘦弱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中年男子給他順著氣說道:“唉,勞大爺,您別急,村長一定會給大伙兒想辦法的。”
原來大家都在村長門口等著,想要個說法。
只是這門緊閉著,不知道是聽不到,還是別的原因。
月牙走近時,原本聚焦在村長家門上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了她,帶著欲言又止的古怪意味。
雖然沒人開口,但月牙心里清楚,這些古怪目光背后意味著什么——
她是這里唯一的女子。
不過,這些眼神一觸,又飛速挪開。
原因也不難理解。
自從重傷后,她身體虛弱,營養不足,整個人看起來形容枯槁,不大賞心悅目。
好在她披著一件皮毛大氅,遮掩了背后的怪異傷口,只能看出動作有些僵硬。
要不然這些人的眼神會更為厭惡。
月牙站在一旁,那些牧民不自覺又挪開了一些,像是避之不及。
不過也有好事者問道:“姑娘,怎么不見那位柳姑娘?”
丹錦是個好看的小姑娘,一開始在外走動都是她,自然被人記住了。
月牙冷聲說道:“她去放牧了?!?
“哦……”
“你們也丟羊了?”
月牙:“嗯,要不然來這里干嘛?”
她自從受傷后,性格變了許多,面對這些閃爍不定的目光,自然沒什么好氣。
不過怪人有怪脾氣,大家也覺得正常。
一位大叔繼續說道:“可憐,你們兩個女子帶著一個小娃娃,什么都要親力親為……”
“是啊,要是家里有個男人就好?!绷硪蝗私忧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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