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幼白開門出去,目光朝樓下望了一眼,下方早已沒了人影,她看向陳叔,“樓下是怎么回事?” 陳大見李幼白果然一臉悠閑舒緩的姿態,就知她對外事毫不知情,心中更急了。 “住三樓的女醫統統被抓去難民營了,聽說是用錯藥,有個人差點因此而死,事情好像鬧的挺大,都喊著殺人償命什么的。” 陳叔壓低嗓門說了幾句,而后眼神四處亂飄,見沒人注意他,補充說:“我怕是來者不善啊,有人刻意找你麻煩,怕不是那濟世堂徐公子...” “多半是他搗鬼了。”李幼白點頭。 她行事和善,從不與人為敵,也只有那徐正交惡,除了他以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物來。 雖聽聞陳叔說濟世堂在安平縣有些實力,然而完全不是集思醫館的對手,自己躲些時日慢慢看著濟世堂被集思醫館耗死不就好了。 可眼下居然發生這種事,不知道是不是徐正狗急跳墻又從中作梗,若是那幾個女醫因她而死什么的,心里倒是有點難以接受。 也許出于惋惜,畢竟大家同僚一場,而且都是女性,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若李幼白是男子身份,平日里對人說話且用不著帶上謙卑的語氣。 所以,在這樣女子低人一等的時代背景下,她是非常鄙視的。 稍加思慮一番,李幼白便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陳叔出聲問道:“神醫打算怎么做?” 李幼白轉身回房,“先去看看再說。” “先去...看看?” “對,先看看。” 回房換了身行頭,披上一件由羊毛制成的上等斗篷,領口有銀絲邊繡成的祥云,披風后連著一個絨毛兜帽,不僅保暖,還能隱藏樣貌。 帽檐低垂遮住了她的額頭,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衣服可能有些招搖,但她這身已經算是最普通的了。 在兩名武師護送下,出了醉香樓往縣城門外的難民營地過去。 為了不引人注目,李幼白選擇步行,并且由陳叔和武師在前面擋住身體,從前面看,倒并不能發現她的存在。 一波一波看戲的人自街頭巷尾出來,冷得口吐白霧搓著凍得發紅的手,偶有余光瞥見街上行走的四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