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侯夫人據(jù)說德行賢淑,怎么會因為這種事情與人計較呢?” 廖清河在一旁皺眉,似乎是要開口教育。我微微一抬手,在馬背上躬身一笑:“哪里哪里,妾身微德薄,豈敢怪罪貴人?想來貴人也是因看著圍場內(nèi)只有在下這微末之人,才會策馬而奔,以至于驚馬,險些釀成大禍。” “哎呀,侯夫人這話豈不是折煞在下了?夫人乃是千金之軀,在下區(qū)區(qū)一小小中郎將,豈敢冒犯夫人呢?” “你既然是中郎將,怎的會到這皇家獵場奔馬呢?” 年輕的武官神態(tài)狡黠地諂媚一笑,拱手故作恭敬:“這夫人大約有所不知,在下雖然官職僅為中郎將,但是乃是北川江氏子弟。相國大人器重江氏,破例特批我等可偶爾來此游玩,我等甚以為榮幸。只不過——” 年輕武官上下打量一番我:“卻不知夫人為何在此?可是迫不及待要做侯夫人,一時間恍惚居然忘記了還未曾行嫁娶之禮?” 這話說得真是又刺耳又難聽。我拽住韁繩,上下打量一番那年輕武官,不由得拱手一笑:“大人通曉禮節(jié),妾甚是佩服。不過大人有所不知,臣女乃是廖太師的義女,得了應(yīng)允今日來這里散心放松。” “什么太師義女,分明就是下河郡的流民!”唐金玉在背后嗤笑一聲。 “金玉,不得胡言。”唐鎮(zhèn)遠慢慢走過來,呵止了唐金玉。 我勒緊了韁繩,沉默了片刻,并沒有理會唐金玉,而是繼續(xù)對著那個江氏出生的年輕武官:“不過,我聽大人的意思,似乎的確是看不起在下,故而才會奔馬以至于差點害得我與友人墜馬,不是嗎?” “啊呀,夫人何必咄咄逼人,圍場那么大,我如何看得清誰是誰呢?驚了夫人那純屬是無心之過,還請夫人恕罪。” “這么說,江大人并沒有看清那人是我,只是無心奔馬而至于此咯?” 那中郎將笑嘻嘻的,仿佛打定主意我沒辦法拿他怎么樣:“怎么可能是奔著夫人去的呢?確是無心之失,還請夫人恕罪。” “哎呀,那就不好弄了……”我忽然笑了起來,“您若是沖著我來的,我就是有幾分不服氣,也只能憋在心里,畢竟我身微德薄。但是您說您是無心之過,那這問題可就麻煩大了,我也解決不了了。” 四周一片寂靜,好一會,那年輕人猛然抬起頭:“你什么意思!” “皇家圍場,居然在此奔馬沖撞女客,還說自己是無心之過。中郎將,倘若你不是存心要撞我,那剛剛?cè)f一站在那里的不是我,而是后妃公主,你該當(dāng)何罪?”我勒住馬,語氣里不自覺帶了些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我方才絕不是為了和您置氣,只是想給你個托詞,你就是想著如何欺負在下呢,這樣也好洗刷您大不敬的罪名。哪里曉得您言之鑿鑿,只說您是故意在這皇室圍場之中奔馬,真是……” 我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看向?qū)Ψ剑瑳]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圍場內(nèi)一片靜寂,方才還趾高氣昂的青年人倉皇地抬起頭,隨即翻身下馬跪在唐鎮(zhèn)遠的馬邊:“老國公明鑒!都是那婦人下套,以言語誘導(dǎo)卑職!卑職一片忠心天地可鑒,怎么敢冒犯皇室威嚴!老國公明鑒啊!” “許梨!你在我爺爺面前,怎么敢……!”唐金玉咬著牙單手指著我,恨不得給我臉上戳出一個窟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