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迫不及待地打開門后,入眼的卻是形容俊美,斯文沉穩的男人。 史梁愣了愣,喝大了的他沒認出來這張臉,反而以為這是老鴇給他找來的。 “男的?”他愣了一會兒,瞧見男人晃眼的容貌后咽了咽口水,抬起手往他的臉上摸去,嘴里喃喃,“男的也行……” 在他的手伸出來時,那個男人說話了,語氣里透出凜然寒意,帶著輕諷,不過他并未聽出來:“御史大人真是好記性,這才一日未見就認不出我了?!? 這熟悉的音色一下子讓御史的酒意醒了三分。 他當然熟悉,每日早朝時都是這聲音的主人用陰陽怪氣的話懟得人說不出話,前幾日他在上朝時為溫家說了兩句話,就直接被懟到臉紅,連著幾天都抬不起頭。 看清這張斯文又凌厲的臉后,他的酒意醒了八分。 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怎么,他的手一哆嗦,嘴唇顫了顫,“尚、尚書大人?!? 史梁是從一品官,魚西珩是正二品,按理說他不該這么怕的,但他們兩個有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魚西珩是權臣,他不是。 不僅有權,還是天子近臣。 他這聲大人是恭稱,也是心虛的表現。 但他瞧男人臉上帶著笑,模樣很溫和,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史梁的心思轉了又轉,一顆心提起又放下。 也對,雖然魚西珩是權臣,但品級在這里擺著,他再怎么也不可能直接打自己的臉,哪怕心里憋著氣,面上也總是要過得去的。 這樣一想,他松了口氣,三分醉意又涌了上來。 他‘好哥倆’似的拍了拍魚西珩的肩,老臉浮上潮紅的醉意,“進來、咱們進來說……” 他不知道的是,魚西珩做事向來喜歡先禮后兵。 屋內,幾個妓子衣衫凌亂,身上裹的輕紗要露不露的,難聞的氣息一眼就能讓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躺在美人懷里,愜意地瞇了瞇眼,然后舒坦地嘆了口氣。 他心里猜到了魚西珩此行的目的是因為太后那件事,難不成是來問他消息的? 他摸了摸下巴心想,若是他給的比趙家多,那自己也不介意把趙家供出去。 “對了!”他突然抬起頭,眼里閃著精光,“你夫人如何了?沒出什么大事吧,太后下手應該是有分寸的……” 他笑了笑,接著說,“其實女人這種東西,沒了一個就換一個,你現在只愛她一個是因為你見得不夠多,等你遇見的多了愛的也就多了……你瞧這些,溫柔小意哪個不比家里的糟糠妻瞧著舒坦?我剛才點了兩個頭牌,待會兒分你一個,只要你嘗了一次就會食髓知味的……” 魚西珩面無表情地想: 他實在懶得演下去了。 史梁笑著笑著就察覺到房內的溫度低了下來,給他敲肩揉腿的那個妓子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白著一張臉蹲坐在一旁。 而魚西珩長腿交疊,姿態散漫,見他看過來,用嘲弄又調侃的聲音說道:“繼續啊,御史大人?!? 這四個字被他叫的極盡嘲諷。 史梁再傻也該意識到不對勁了,他張了張嘴,咽了口唾沫,“你、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他清冽的聲音傳來,眼里融了山谷里的濃霧,接著小雨,讓人生出一種對未知的恐懼感。 手里不知何時拿出來的匕首,寒光在他眼里開出一朵冷白的霜花。 “就是聽說御史大人喜歡聊天,我又剛好有些心事,來找您談談心。” 史梁怎會相信這話,他此時剛注意到魚西珩身后的黑衣人,頓時心慌氣短,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我、你夫人那件事又與我無關!你來找我做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