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助理十分嫌棄地將木盒里的荷包單手拎出來,在眾賓客跟前晃了晃,高聲道:“破荷包一個,價值十元不到。你連末等坐都坐不上,以為拿著個破荷包就能騙吃騙喝嗎?真丟臉!” 周圍的賓客在噤聲片刻后又討論起來。 “誰不知道這次薛老夫人生辰宴,只要能送上禮的都能入座?我看她是隨便買的地攤貨,想來騙吃騙喝的吧?” “就是,把人當(dāng)傻子糊弄。我為了進(jìn)場買了不少好東西,這姑娘隨便繡個荷包就想進(jìn)場,她以為她是羅琬啊?” “這樣的姑娘我見多了,就愛打扮得花枝招展,想方設(shè)法進(jìn)高級場所好釣上富二代,真是沒臉沒皮,好歹送個貴點(diǎn)的東西。” 即便穿上華服,也改變不了別人的偏見,安淘高挺著脊背被無情淹沒在周遭的冷嘲熱諷中。 她伸手想拿回荷包,語氣出奇冷靜,“禮輕情意重,這是我親自繡的,希望能為老夫人送上最誠摯的祝福。你身為一個登記賀禮的助理,隨意拆開禮物評判價值,不僅丟臉,更丟薛家的面。” 助理沒想到模樣恬靜的姑娘口齒居然這么伶俐,氣得睜大眼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駁。 此時正巧薛宜從車上下來,看見這一幕,立馬揚(yáng)起笑容湊上前去。 助理看到來人,立刻改頭換面,“白夫人來啦,快里邊請,老夫人正等著你呢。” 薛宜假惺惺送上一尊玉觀音,故意在她跟前顯擺:“自家的母親當(dāng)然要送最好的,你說是吧安淘?” 安淘眉角微動,波瀾不驚一笑:“是親生母親嗎?白夫人張口就來。” 當(dāng)中場合被掀遮羞布,薛宜氣得差點(diǎn)叫出來:“安淘你?!” 門外的喧囂終于吸引到大廳的目光。 白蓮雨受薛家二老囑咐前來打探情況,一看到安淘,面上嘲諷的笑意就藏不出:“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又是你這個鄉(xiāng)巴佬鬧出的動靜。” 她瞅了眼管家手里的荷包,笑聲更大,“鄉(xiāng)巴佬就是鄉(xiāng)巴佬,送這種破爛貨?” 要不是里頭交代不要將事情鬧大,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個荷包和她都丟出去。 “算了算了,今天是外婆生辰,她交代我萬事和氣,勉強(qiáng)讓她進(jìn)去吧。不然外婆待會想起來找不見人,怪罪了我可不好。”她百無聊賴地理了理自己的發(fā)絲。 安淘眉眼微壓,面容逐漸冷下來。 要不是為了媽媽心里頭的念想,她現(xiàn)在就會掉頭離開。 她不再理會任何人,拔腿往里走去。 白蓮雨睨了她眼,轉(zhuǎn)身向助理交代:“給她安排最邊緣最末等的位置就行。反正現(xiàn)在外婆也不是很喜歡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