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崇光抬眼跟她目光對視,霍西沒有看他,她的眼里只有她的綿綿……綿綿也看見她了,含著淚像是小貓一樣叫了一聲:“媽媽!” 霍西就那樣顫著嘴唇,慢慢地走過去。 綿綿撲進(jìn)她的懷里。 小姑娘在她懷里抖得不成樣子,她很怕,她怕死更怕聽不見。 霍西緊緊摟著她,聲音輕而壓抑:“沒事了綿綿,媽媽在的!媽媽在。” 綿綿嚎啕大哭。 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當(dāng)時有多危險和絕望,若不是最后霍西打開那扇窗帶著綿綿躲進(jìn)那個小井里,她們大概什么也不剩下了。 張崇光過來,他想擁抱霍西,但是霍西輕聲開口。 “別過來……張崇光,你不要過來!” 張崇光喉結(jié)微動:“霍西,不管怎么樣,我都應(yīng)該照顧你和綿綿。” 從前,霍西在孩子們面前,都是給他面子的。 很是維護(hù)他父親的形象。 但是此時她恨極了,她咬牙冷聲問:“張崇光你配當(dāng)爸爸嗎,我說宋韻很危險我讓你好好處理她,結(jié)果呢一個宋韻,一個你在外面的風(fēng)流債幾乎要了綿綿的命,你配當(dāng)一個父親嗎,在你跟宋韻在那幢公寓里鬼混時,你有一分一秒想過你是個父親嗎?張崇光,你連個禽獸跟畜生都不如!” 張崇光面色蒼白,他無從辯駁。 霍西摟緊綿綿,她想帶綿綿走,但是她身體太虛弱了……竟然筆直栽倒。 “霍西……霍西……” “媽媽!媽媽!” …… 病房里,霍西一直昏迷著,醫(yī)生說她精力憔悴幾乎耗干了。 小張睿一直守著媽媽,他半趴在床邊,好看的小臉繃得死緊。從出事到現(xiàn)在,他沒有跟張崇光說一句話。 綿綿靠在溫蔓懷里。 張崇光抽了500毫升的血給霍西,此時他面色蒼白地站在病房里。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寧可付出生命,來挽回霍西。 但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霍紹霆把張崇光叫了出去,距離出事已經(jīng)過去36小時了,他首次跟張崇光說話,在醫(yī)院狹小的吸煙室里,霍紹霆開門見山:“那個女人呢?” 宋韻縱火后,人并未歸案。 霍紹霆心里清楚,這是張崇光的手筆,他壓抑了很久了這時終于爆發(fā)出來,他壓抑著聲音問:“到現(xiàn)在你還護(hù)著她嗎?張崇光,我年紀(jì)大了但不代表我耐心就好了!我給你時間,2個小時之內(nèi)你把她給我交出來,否則你也別怪我翻臉無情!” 張崇光手指握緊,他低著聲音說:“爸,我要親自處理她!” 霍紹霆冷笑:“我不敢再當(dāng)這個爸!” “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她?讓她回家鄉(xiāng),給她再找個良配……張崇光,你若問我霍紹霆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那便是讓霍西嫁給了你!” 說完他壓抑了又壓抑,才又開口:“這段時間我不阻止你接近綿綿,但是等她跟霍西的身體好一點(diǎn),我會帶她們?nèi)猓乙o綿綿把耳朵治好!張崇光,如果綿綿的耳朵治不好,你有什么面目再出現(xiàn)在她們母女面前?” 張崇光沒有出聲。 他緩緩跪在霍紹霆面前,聲音很輕:“爸,我不想放開霍西,我愛她!” 霍紹霆蒼涼一笑。 他離開后,張崇光獨(dú)自在那兒抽了兩根香煙,末了他撥了個電話出去:“人在哪里?……看緊了,我馬上過來!” …… 幽暗過道,張崇光的背影也顯得幽長,腳上小牛皮鞋踩在濕冷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卻逼仄的聲響。 大得像庫房的房間里,四處透窗,冷風(fēng)從玻璃碎渣中灌進(jìn)來。 吹熄了張崇光指間香煙。 他低頭將香煙重新點(diǎn)著,抬眼,冷冷地注視著地板上的女人,她身上穿著一件香檳色的真絲睡裙,看起來很美艷,但是那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指痕,昔日那頭黑色秀發(fā)也干枯得像是稻草一般。 宋韻半跪著,斜睨著他。 她嘴角流著鮮血,可見是被非人地對待過,她已經(jīng)不去想這個男人為什么舍得這樣待她了,她知道他還有更狠的手段。 宋韻笑得花枝亂顫:“你不睡我你讓別人睡我,張崇光,你是不是男人?” 張崇光緩緩走到她身邊,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那冰冷的眼神讓宋韻情不自禁地瑟縮一下,她不是不怕他的…… 張崇光很淡地開口:“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擔(dān)心,你該擔(dān)心你自己!” 宋韻冷笑:“你有本事,送我去坐牢啊!” 第(2/3)頁